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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的宝乐身上泛起了红光,但面对着她的君之发现了。
上一次这道红光出现的时候,几乎是点燃了周围一切可以点燃的东西,可见它威力巨大。谢家的红尘镜月曲倒是能与之抗衡一阵,但当时事发突然,谢淮手边也没有可以演奏的乐器。
好在君之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谢淮回头,看到君之双手牵着小姑娘的手。熟睡中的小姑娘身体高热,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好比烧热的铁板,滋滋烤着与她相握的手。可不管她身上的温度有多高,他们相握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
那双白皙而指骨分明的手,一遍遍的被烤成黑炭,再一遍遍的自我修复。
因为高温,君之额角淌下一滴汗,他的皮肤越来越透明,白净如瓷的脸上爬过一个个黑色的文字。谢淮不认得这字,但他体内有上古流淌的血脉,只一眼他就知道这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所说,属于沈家的阴阳道文,这东西和谢家的红尘镜月曲是同一种存在。
那些文字从他皮肤下面爬出,形成一道道的字带,将两人包裹在里面,就像在苏州老家时那样。神奇的是,宝乐身上呼之欲出的红光,在感受到阴阳道文之后,肉眼可见的镇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功夫,室内的温度也随之恢复了正常水平。
宝乐仰面躺在沙发上,眼角落下一滴眼泪。君之看到了,伸手将它轻轻抹去。许是脸颊上的触感伴随着熟悉的香气传进了梦里,小姑娘自黑暗中苏醒,全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酸痛异常。
她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现实与梦的交叠,让她花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的醒了,她手边是一直守着她的君之。
还好么?谢淮走到她身边。
宝乐用手遮住眼睛,轻轻颤抖着:谢淮,君之,我感觉不太好不,事实上,是糟透了。
小姑娘轻轻啜着杯中的水压惊,像一只小心翼翼的猫。
我全部都想起来了,宝乐放下杯子,我不知道张俭是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但他绝对是当年朱颜一案的凶手朱颜腹部的那一刀是他捅的。
那天我一个人走到北综中的门卫室避雨,然后捡到了一个从北综中体育馆滚下来的皮球,为了还这个球,我爬上了体育馆。当时体育馆里总共有七个人,依次是高二三班的陈小橙、罗心,高二四班的成嘉实,高二五班的项毅、侯明俊,高二七班的朱颜和张俭。他们胸口都挂着学生名牌,出事之后,他们一个个从我身边经过,我全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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