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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无拘的一个人,自己又怎么能够因为他的随口几句,便心生希冀呢?正在想着,一方阴影落在了堇色头顶,一把精巧的雨伞隔绝了绵绵的雨水。
堇容不知何时立在了她身侧,手里拿着一把伞,夏雨虽凉爽,但也不宜淋太久,长姐保重身体,还是请回吧。
堇色顿了顿,有些恍惚的眼神变得清明,谢谢。
长姐可是有心事?
堇色摇摇头。
堇容不动声色睨着她落寞的神情,莞尔道,长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有何心事?可否跟我说一说?
也许是他的语气实在诚挚温和,也或者这几天因为莫名缘由心思变乱,堇色始终不得其法,她想了想,于是轻轻开口道,我之前,救了一个人。
堇容长眉轻挑,哦?不知是怎样的人,竟能踏足清明谷,想来也非凡人。
机缘巧合下,碰巧被我救了而已。
有缘救人一命,倒也是一段妙事,堇容轻轻点点头,娓娓问道,然后呢?
然后,堇色顿了顿,他走了。
堇容若有所思,勾唇一笑,长姐不必忧思,心诚则灵,若是有缘,以后你们一定还会见到的。
堇色又想起了无萧离去时的样子,她很清楚,那个少年,她大抵是不会再见到了。
见旁边人沉默了下去,似是不愿再多说,堇容眸光轻转,温声道,夏雨连绵,长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堇色点点头。
。
微澜宫。
放荡颓靡的声音散去,国师从帷帐中起身,一边走,一边系着自己的衣冠袍带。猩红的帷帐随后挑开,又从里面缓缓露出一条白嫩纤长的腿。
国师,不多留一会吗?
国师容貌俊美,像是只有弱冠之年,只见他穿戴好衣袍,又不紧不慢地贴上假面长须,只需片刻,俨然又成为了平时那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
未能让娘娘尽兴,是臣的失职。不过臣尚有事务在身,就不能再多陪娘娘了。
哼。刚才的销魂样子,也不知道是谁。锦妃逶迤在猩红色的锦被中,婀娜的身姿令人浮想联翩,声音也是销魂蚀骨,国师确定不来了吗?
近日是多事之秋,铭王又刚刚解了禁闭,娘娘还是切莫心火难消,让陛下抓住了把柄才好。
缠绵的气氛瞬间消失,帷帐里传来一声怒斥,不许提铭王这两个字!
国师顿了顿,面色不变,只是笑了笑,抱歉,是臣的失言,娘娘切莫动气。
都是那个贱种,害得凌儿经受这种夺名之辱,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国师轻轻抬手,示意锦妃噤声,顿了顿他开口,进来吧。
一绛红色流云裙的宫女捧着一个梨花木托盘,盘中盛放着一个精致的八宝鎏金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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