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两个人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她又没有干什么,这才多大功夫,怎么就能这么烫?
康熙身上好像也挺热的。她的手活动范围有限,够不到太远的地方,但是能触到的地方,都持续散发着热意。
姜鄢也不找酒了,她的手不能动,人被康熙压着也没法动,康熙铺洒在她颈间的热息令她莫名有点腿软,感觉眼睛晕晕乎乎的似乎也看不清东西了。
下意识就开始在康熙身上蹭,她也有点热,想要凉快些,想在康熙身上把衣服蹭掉,甚至小声说着让康熙帮帮她。
话也说的不甚清楚,康熙本来就有点把持不住,正在犹豫的时候听到这话,就更忍不住了。
可姜鄢一看就是醉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吃了她,这跟康熙一开始想的压根不一样。原本也没想这样早就要了她的。
咬着后槽牙替她解开了脖颈上的两颗盘扣,外头李德全轻声说醒酒汤好了,康熙就把人抱起来,他本就压着体内的气血翻涌,抱起来后,预备着叫李德全进来的人,突然就止住了话头。
康熙进来就把人放到了榻上,他被姜鄢扑到怀里,忙着制住醉酒的人,也没顾得上细看什么。
这会儿接着屋里明亮的灯火,康熙一下子就看见了,姜鄢解开盘扣的脖子上,有一点纵横交错的伤痕。
而且,不只是脖子上,她的额头上,脸上,耳朵上,都有些浅浅的痕迹。
康熙撸开袖子去看,果然手臂手腕上都有。
痕迹都不是那么深,但总有几道还是挺深的。有些还破皮了,可能流血过,上面还有血痂。
康熙想解开衣裳瞧,可才解开第三颗,姜鄢就不让他动了,脸蛋红红的看着他笑,也不说话。就好像刚才那么热情的扑上来的人不是她似的。
康熙让李德全进来,姜鄢见康熙把瓷碗端过来,还以为是酒,结果近前来一闻,一股怪怪的味道,但绝不是酒。
她欣喜的神情立时落下去,颇失落的问康熙:“酒呢?”
这还惦记酒。
康熙把醒酒汤递过去,先前的情动早已深敛,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姜鄢:“酒没了。喝这个。”
醉的这样厉害,要问什么只怕也不能好好的答。还是要先给她醒酒才是。
姜鄢闻着味道怪,这送来的压根不是酒,她只要酒。
姜鄢当即拒绝:“不要。”她想要甜的,这个闻起来就好苦。
康熙不欲与她讨价还价,也不骗她说是甜汤,直接饮了一口,然后将人揽过来,一口一口的结结实实的渡过去,叫她喝了。
姜鄢被迫喝了半碗,脸上红晕更深,害羞的恨不得把自己团起来。
“臣妾没醉。”醒酒汤太难喝了,味道也不好。姜鄢完全不认为自己醉了。
“臣妾只是微醺,微醺。”她跟康熙强调。她坚决不肯再喝了,为了不喝这难喝的东西,还讨好似的亲亲康熙的唇角。
亲亲可以,但是不要再喂她喝这个了。
康熙把只剩下半碗的醒酒汤递给李德全,李德全躬身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了。
康熙轻轻抚了抚姜鄢的鬓发,她即便喝醉了也挺乖的。
刚才在席间,瞧着就是喝醉了,却同蒙古王妃夫人们聊得热火朝天,对每一个人都是笑嘻嘻的,他还甚少见到那样性情外露的她。
也就是跟胤礽在一处的时候,才会活泼外放些。
如今被他抱回来,她就又是这样的乖,这样的软,甚至比往日里还要沉静。
她含着水光的眼里,都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还有高兴。那是一种软乎乎的兴奋与开心。总是勾的康熙对她怜爱异常的温软乖巧。
“这些伤,如何弄的?”
康熙知道,绝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她。她下午一直同蒙古王妃夫人们在一起,也不可能是蒙古人伤的她。
康熙微一沉吟,她更不会伤了自己,能受伤的地方,便是上午的猎场了。
“受了伤,如何不说?”康熙有些不悦,这些伤有些自己愈合了,可看在她嫩白的皮肤上看着还是可怖的,她身上一点药味都没有,可见是完全没当回事。
姜鄢是真的没当回事:“些许小伤。皇上不必挂怀,过些时日臣妾自己就好了。”
她今日在猎场上,骑着马在林子里奔驰,她一门心思的要得第一,自然也是顾不上旁的。有时候马儿选择的路其实压根就没有路,她也跟着硬闯过去。
树枝打在她的头上身上,马儿跑得又快,树枝就如同鞭子似的抽打在她的头上身上,打出来的,挂出来的,难免会有些划伤。
她上午太兴奋了顾不上这个。后来沐浴的时候才发现,但那会儿破皮的已经结痂了,没破皮的也都只剩下些痕迹,姜鄢就没当回事,横竖会好,她现在高兴地很,懒得一点点涂药了。
然后就又跑去跟蒙古人喝酒吃肉。
想到这儿,姜鄢咂咂嘴,还是想喝羊奶酒。
她记得康熙这儿因着总有蒙古王公们过来拜见,所以常备了些酒的。
只不过放在外间的桌案上,她还是得想个办法出去,再偷偷喝点才好。
她是真没想到,蒙古的酒这么令人上头啊。
想个什么办法呢?姜鄢开始低着头琢磨。
康熙听她这样说,却心疼得很。又见她说完了话却低着头,实在是可怜极了。
康熙哪能放任她的伤自己好呢?既瞧见了,就必然是要涂药的。
康熙又唤了李德全进来,让他将药拿了来,然后又让人出去候着。
姜鄢身上或许还有伤,康熙是一丁点也不许人瞧见的。
姜鄢正琢磨着,还没琢磨出什么办法来,就觉得额上一凉,刚想抬头,康熙却叫她不要动,就听康熙温声同她说:“朕给你涂药。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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