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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字桌伙计连声应是:“小的们自是不敢揣度楼主的。”

他坐回原处, 沉吟道:“说到楼主的玉烟斗……那里边其实不是烟草, 是药。”

戚瑶闻言心头一震——

她猜中了。

“人”字桌伙计顿了一顿, 又补充道:“吊命的药。”

戚瑶皱眉:“吊命?”

老不正经一个月挨三顿鞭子抽, 都能兴高采烈地跑去凡世逛花楼喝春酒当卧底, 怎么看怎么不像拿药吊命、随时归西的病秧子。

“人”字桌伙计:“楼主遮掩得极好,贵客用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但其实,他身上有很严重的旧疾, 日日用药吊着倒还好, 一旦没了药,他的五脏六腑就会迅速衰竭,即使拼上一身灵力, 也最多只能撑上半个月光景。”

戚瑶眉心更紧:“他的旧疾是如何来的?”

“人”字桌伙计咯咯笑道:“与那位忌讳有关,具体不可说。”

戚瑶知道, 千岁楼的忌讳是玉清。

徐令的旧疾,与玉清仙尊有关。

会是因她所罚吗?

这时,“往”字桌伙计慢悠悠地开口:“楼主当年是自己走回来的,回来时浑身是血, 还剩最后一口气,刚进千岁楼的门就一头栽了下去。他伤得太重,我们倾尽千岁楼所知所学,都回天乏术。最后,只能用一味返照草,把他那一口气吊了这么多年。”

戚瑶听着,不自觉地攥紧手指。

“今”字桌伙计插话道:“他从前那是心有挂念、大仇未解,如今挂念已去、旧仇得报,身如浮萍衰草,死了也好。”

“来”字桌伙计笑嘻嘻地应和:“对,对,死了也好。”

“够了!”

戚瑶低低喝了一声,整幢千岁楼霎时静了下来。

“时候差不多了,我的问题也问完了。”

她将面具重新扣回脸上,站起身,踩着灵石下坡,一步一个璀璨的浅坑。

细小灵石不断滚落,八个伙计手忙脚乱地去捡,等捡完再抬头时,戚瑶已经走到了千岁楼门前。

楼门对开,天边星河渐散,日头低悬,又是新的一天。

戚瑶看着对面门槛上的血迹,毫不犹豫地迈开靴子,走了过去。

.

血店门户洞开,迎面是一扇华丽屏风,屏风遮住内里光景。

戚瑶绕过屏风,喧哗与谩骂之声凭空出现,倏而在她耳边炸裂开来,她忍不住用手按了按刺痛的耳朵,回头看那扇屏风——

好强的隔音术。

戚瑶瞥了眼屏风背面的“财”字,转过脸,看到十步远外还有一扇类似的屏风,而两扇屏风之间,夹着几张赌桌。

戚瑶从赌桌之间穿过,看到有一人一路顺风顺水,赢下的灵石堆满了半张赌桌,围观者群情激昂,连声哄他“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戚瑶踏着哄声走过这张赌桌,刚刚走出两步,身后的哄声就变成了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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