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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Case10.目标:zero(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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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沢裕说到做到, 他连琴酒的枕头都一并丢了出去。

银发的高大身影离卧室一步之遥,合拢的门板挡住了他暗沉沉的神色。

琴酒快被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气笑了。

不知死活地撩拨的人是他,睡醒翻脸不认账的人还是他。

——在燎原的大火降临前, 一切尚未显现出颠倒而混乱的预兆。在那个月光安静的夜晚,淡淡的微光照在窗前,琴酒安静地平躺着,任身上的人伏在胸膛。

绵长的呼吸吹在颈侧,细小的动作蹭蹭嗅嗅,像谨慎的小动物确认领地, 又像猎物误入进捕猎范围。

垂下的睫毛半掩瞳孔, 目光漆黑而专注,一寸寸扫过面目。起伏的五官如山峦。

然后唐沢裕垂下眼, 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他的喉结。

并不疼,蜻蜓点水般点到即止, 却因某种暗示的晦涩意味, 带来长久且回荡的余声。

黑发蹭过的皮肤,裸露的地方刹那间燃起大火。

高亢的热度随血液漫流到四肢百骸,琴酒的指节霎时间抽动一下, 他克制地滚动喉结, 又骤然向下,按住了那只惹是生非的手。

“还想安分就消停点。”他低声警告。

却有人无视这句话,那只手拨开散乱在颊边的银发,更轻更软的蹭上来。头顶的低沉声线让唐沢裕投来一瞥,他的眼尾还泛着红。

自下而上的角度,眼波流转的一瞬近乎勾魂摄魄。

然后他蹭过一个吻, 低声地叫:“Gin。”

或许他只是贪恋这种唇齿相贴间交换的热度, 琴酒想。

他还没意识到此刻的动作意味着什么——昏暗而含糊的暗示;纯白且暧昧的邀请。在他神色里还停着未散的惶恐, 解锁的记忆里,整个世界都背弃了他,魂魄流离失所时,唯有眼前的存在是停驻的泊点。

他是如此急迫地想确认自己的存在,这种无意识的依恋,因不自知而显得更为钩人,琴酒的呼吸刹那间粗重许多。

而他还在叫他的名字。唐沢裕说:“Gin。”

“可是我不想停,”

唐沢裕更进一步地蹭上来,他仍然继续着那种口吻,无辜的,天真的,因故作茫然而媚态横生。

下颔搭上锁骨,声音也因此挂上了闷闷的委屈。他说:“……怎么办啊?”

琴酒的瞳孔瞬间一暗,墨绿的眼底翻涌着沉沉的色泽,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殆尽,埋在颈窝的人却依然毫无戒心地看着他。

“……再说一遍。”

他的手扣在腰间,将身上的人更深地往怀里带了带。银狼已经将猎物叼回洞穴,可他还要固执地重复问:“叫我什么?”

唐沢裕歪了歪头看他,眼尾勾了点狡黠的笑。“Gin。”

“继续。”琴酒不为所动地说,指节的力道却仍在不动声色地继续收紧。唐沢裕知道他想听到的是什么,可他偏偏不说,湿润的眼神在微光的倒影里盯着他。

对视的目光仿佛一场无声的缠绵拉扯,双方分居于擂台两侧,以视线丈量着容忍的距离和底线。败下阵来的依然是琴酒,他忍耐片刻,终于猛地一翻身回到高处,银发来势汹汹般落下来,铺天盖地的气息编织出一张大网。

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垂下头,唐沢裕坏心眼地在耳边拖长声调:

“a-na-ta.”

……

“……别。”

唐沢裕一直在失神,漆黑的瞳孔中,神情因空白而显得迷惘专注。透明的液体顺眼尾流淌下去,浸透鬓角又渐渐冷却,碎发因湿润而亮着光。

在那视线中只有自己,琴酒很喜欢这样的状态。

“别看我,”

直到醒转的一瞬间,茫然的目光有了焦距。唐沢裕几乎仓皇地侧过脸,横过手臂挡在眼前,只剩闷闷的哭腔与鼻音,“……别看。”

他几乎已经只剩下气声了,说到最后的几个音节,甚至不知道声带有没有随空气振动,或者只是喉底短暂的一声呜咽。

琴酒却听懂了,低沉的嗓音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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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大手伸过来,拨开了湿漉漉盖在额角的发丝,以极轻的力道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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