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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
沈明枝:那你怎么整天笑?
孟宁唇上翘,很明显吗?
沈明枝:也没有很明显。
孟宁松了一口气。
沈明枝:就是长了双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孟宁眼眸低垂,先是沮丧地泄气,继而,唇畔溢出丝丝缕缕的柔和笑意。
我有件事没和你说。
真中彩票了?沈明枝震惊。
孟宁无奈,眼梢挑起,细声说不是,我和江泽洲要相亲了。
这比中彩票更令沈明枝难以相信。
沈明枝眼角斜出惊恐情绪:什么?
于是孟宁又重复了一遍,逐字逐句,咬字清晰,我说,我和江泽洲,要相亲了。
或许真是旁观者清,沈明枝一语戳中核心,你之前不是说,江泽洲不会去相亲吗?怎么转头你俩又相亲了?
我妈妈和他妈妈约好的。
相亲不都是父母约好的吗?
可
孟宁唇角还是弯着,只是眼里,褪去明媚多姿。
江泽洲父母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不胜枚举,相亲局亦然。可是江泽洲统统充耳不闻,每每问起,都是俩字儿不去。
孟宁是知道的。
和他相亲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她都快忘了,江泽洲根本不受父母管教,也根本,无视父母的相亲要求。
但是我们都约好时间了。她竭力找理由,干瘪简陋的理由,不只是为了说服沈明枝,还是为了说服她自己。
今儿个是二十二,离相亲还有五天,多的是变数。
他不会不信守承诺的。
信守承诺的前提是许下承诺,你亲耳听到江泽洲答应了吗?
无论孟宁找何种理由,沈明枝都能找到反驳话语,甚至她的话,更令人信服。
无端安静下来。
浴室吊灯亮着灼亮的光,暖色调,带着热意。热意涌动,却无法蔓延至孟宁眼底。
孟宁双肩耷拉而下,眼低垂,轻声道:我知道的,他不一定会去,但是离那天还有五天,这五天,就让我满怀期望地过吧。
像是一场黄粱大梦,她深知是梦,却还沉浸在梦中无法自拔。
沈明枝心痛麻木,压抑住鼻息里涌上来的铁锈味与眼角的酸楚,深吸一口气,她说,宁宁,你让我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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