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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生下来我就觉得自己不一样可以拯救世界做国家主席,我自命不凡清高到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畅想着百年之后在史册上留下风风光光的一笔。
“舒远。”她叫了我一声,“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今年失败了会怎么样。”
我是真的不知道,怕失败我就不来了。
那个傍晚的S大南门被小吃摊占领高地,我们俩买了麻辣烫穿过人群往回走。就在那个瞬间我似乎又看见他,依旧高高瘦瘦的样子。
马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
他站在暖黄色光的路灯下百无聊赖的抽着烟,暗灰色短袖看起来旧旧的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他抽了一口烟侧眸向这边看过来,我呼吸一紧立刻低了头去。
再抬起眼看去时,他已经不见了。
我心底有那么一慌然后向两边望着,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他身边跟着一个女生。半个小时前我还在听他们的故事,一转眼他们便淹没在人流里了。
说不来是否失望,我淡淡移开眼去。
那天晚上他回了租屋,我清晰的听见他趿拉着拖鞋去洗澡的声音。想起明天清晨终于又可以在经过他房间的时候感受他的存在,我心满意足的掀开被子去睡觉了。
黑暗里感官异常敏感,窗外还有灯亮着。
我想起晓光今天问我的“失败了会怎么样”,好像并不会缺胳膊少腿依然健康善良。我在想如果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或许会漫不经心道:
“不过一条路。”
我慢慢明白人生要面对很多选择,这些选择可能并没有对错之分,只是最后结果的好坏让当初的选择看起来是那么的重要。
像哈维尔说的那样:
“我们坚持一件事情,并不是因为这样做会有效果,而是坚信,这样做是对的。”
不管是理想还是爱情。
【七】
后来我时而会在学校见到他。
像我所认为的爱情里那些男生一样,他站在夕阳下的教学楼外等女朋友下课。那些日子已经在慢慢入秋,他依旧敞开着灰色衬衫,里面的白色短袖下摆太长被他插兜的手臂一挡耷拉在皮带上,低头在玩手机,偶尔会抬头看一下。
我假装在那地方背书,用余光瞄过去。
他似乎有些无聊将手机收了起来,转而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了。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直静静地凝视着前方,夹着烟的手指慢慢垂落在身侧。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生走了出来。
他将烟咬在嘴里探身拎过她的书包,偏头说了句什么她娇嗔的笑了。我将耳机戴好将书抱在怀里微低头迎着他们走去,这个动作真的是下意识我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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