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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灯看着他走远,墙上涂鸦没了白天的氛围和艺术感,只剩下恐怖和狰狞,剩下一双双奇形怪状的眼睛……

她不能留,厚着脸皮也还是跟了上去,脚疼也跟上去。

只是没想到后面的路游风走得特别慢,比她个崴了脚的人还慢。

走在游风身后,向上看到他戴在头上的发带,夏灯突然想起赵苒说游风又打架了,额头受伤了。

她忍不住想,他戴发带是为挡住额头的伤口吗?

她不知道,只知道那天她安全回了家。

第二天司机还是不能去接她,而她已经不准备再走那条小道了。

可是那天运气不好,下了雨,校门口车很多,却没一辆是空的。

她打不到车,雨也没有停的意思,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游风拿着伞从旁边便利店出来,手里拿着打火机和烟。

她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挡住他的路,逼停他又觉得不礼貌,立刻让开。

他也真的立刻走,问都不问她干什么。

她只好又拉住他的袖子,再次逼停他。

他回过头时的神情实在是可怕,好像很讨厌跟她产生什么交集。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不怕,但有些人气场太强大,就是会掩盖她的不怕。

雨特别大,他的伞却能装下他,和她。

她没有看他,声音不大:“你可以再等等我吗?”

哗啦啦——

雨掉在水泥地砖,溅湿了他们的裤脚。

喇叭声在堵着的车队里此起彼伏。

夏灯的声音几乎要被淹没在嘈杂的一切里:“没人来接我,我可能还要再走一回那小道……”

游风没有答应她。

但也没拒绝。

那天雨一直下到半夜,刚刚好就是游风送夏灯到家的时间。

不久夏灯再走那条小道,再撞见游风,递给他一瓶水,他没接,还让她滚开,之后就再也没梵兴路到问安巷的记忆了。

除了有一次坐在车里,问安巷的方向聚了很多人,警车的鸣笛也一直在主路上重复,她妈说来时看那边出了事故,血泊中躺着人。

她甚至没有再问一句,什么事故?大人?孩子?

……

如果不是游风问,还需要我再等等你吗?夏灯这种选择性记忆,可能再也不会想起她曾对游风说,你可以再等等我吗?

如果不是贺仲生大发慈悲揭破这件事,不知道夏灯还要任记忆捏造游风过去的形象多久……

原来那为数不多的几次走小道,不是因为小道更近,是因为有游风在身后,所以她不怕天黑路长,涂鸦乖张。

那句“滚开”是做给坏人看的?

或者是让她意识到不熟的人都很凶,让她自觉远离?

她不知道,但他能为了她让自己深陷困境,自然那些凶巴巴的话一定不是因为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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