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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陈南煜犹在震惊,他就这么脱离了他呆了十年的公司。
虽然这十年里他没火过,在即将要火的时候就被封杀,随后事业一直惨淡,毫无起色。
陈南煜抬头看向许嘉词,他似乎早已料到这通电话,并未打听内容,而是问:“你考虑好了吗?”
“我能冒昧问您一句吗?”陈南煜思考片刻后,问他。
祁温书:“你问。”
“为什么?”陈南煜说。
祁温书轻轻叩着桌面,他的耐心跟从容就仿佛这极具节奏而漫长的敲击,一点一点渗入陈南煜心中:“你很有天赋,只是需要一个伯乐。”
“你的演技并不比陆沉差,但你缺一个机会。你觉得呢?”祁温书第一次在陈南煜面前提到‘陆沉’这个名字,但他好像并没什么太大反应。
陈南煜笑了笑,他并不十分谦虚地说:“是。”
他这十年来没有一天是懒惰过,空闲时报班琢磨演技,在家练习,去片场看那些演员是怎么表达的,做群演时也是卖力的……这些细小的片段造就了他今天的演技。
但又能怎么样呢?不让他演,再好的演技也没用。
他只是缺一个机会。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机会居然是由许嘉词给的。
许嘉词……又是怎么关注到他的?
“我可以提供给你最好的资源,最公平的经纪人,甚至是最多的优质通告,附加一个小条件。”祁温书慢悠悠地道,他如同一壶茶,需要细细品味才能知晓其中的韵味,听他说话也如此。在现代社会快的要摩擦起火的生活节奏中,许嘉词就像是一个缓速带,骤然出现在陈南煜的眼前,并不突兀,但也十分惊讶。
“什么?”
“跟我一年。”
陈南煜听了这话,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才突然笑了声,这笑声来得突兀,充满了嘲讽跟玩味的意味:“许总,您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被公司雪藏吗?”
祁温书静静看着他,眼光澄澈。
“因为当初有个人想潜规则我,结果让我用酒瓶砸了脑袋,从此我跟汪宇闹掰,桥归桥路归路。虽然我还在智圆,但他们再也不会用我了。”陈南煜嗤笑道,“做人也要有底线,我的最低底线就是——我起码还要像个男人一样在这个社会生活。”
他气势汹汹,剑拔弩张,祁温书却仍旧安静地听,甚至鼓了几下掌。
“不错。”
他给出评价。
“我欣赏这样的人。不过……”
陈南煜等待他接下来的话,甚至已经预料到自己将来被各处公司拒绝的未来。
“你是不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是我没说清楚,抱歉。”祁温书一笑,悠悠道,“我正好缺一个保姆,你跟我一年,帮我处理家务。作为报酬,我给你资源,没有工资——不过这个买卖对你来说稳赚不赔,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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