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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有皱眉嗔道:“你一个未成年想的可真不少?”
林让一脸委屈,“我又没说是那种事情,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方知有忍不住捂了捂脸,懒散惯了真的对脑子不好,竟然进了一个小屁孩的套里。
这时,祝凉干咳两声,说道:“就在前面了。”
果然,空气中也多出了许多焦味。
又转过一个弯以后,视野豁然开朗,小巷已经走到了头,前面那座烧的焦黑的木房子前围了一大群人。
人人神情不一,先前在山上看到的那位头巾男人正握着拳头打向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走近以后三人才得以看清,那女人正是王嫂。
她的面色有些枯黄,瘦骨嶙峋,眼窝深陷,手里还握着已经灭了的火把。
男人下手毫不留情,一边哭嚎着一边揪住她的衣领,“是他害死你男人的吗?凭什么他要丢性命?”
王嫂已经被打的快要晕厥过去,鼻血流到下巴以后便顺着脖颈浸湿了前襟。她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却又从未发出一丝声音来。
周围那一圈人也只是冷眼看着。既是在漠视着眼前流血的女人,也是在漠视着屋内烧焦的男人。
所幸头巾男人也已经收了拳头,没有要再动粗的意思,恶狠狠地把王嫂一甩就扒开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人群里才有了窃窃私语声,“真是没办法啊,没办法…”
这种地方,着了火也没有雨来扑,于是乎,漆黑的夜里,只能放任一间孤零零伫立在河岸远处的木屋燃烧着。
没有人救火,没有人救人……
“这个村子里的人真奇怪啊。”林让摸了摸自己手上起的鸡皮疙瘩,感慨道。
方知有点头,开始转身往回走,重新穿梭在了小巷间。
“这就回去了吗?”林让问道。
“还早,随便逛逛。”方知有一边应着一边四处张望起来。
这种小村子里,有哪些东西会是足以致命的毒物呢,老鼠药?农药?可这应该都会有味道才对,老王是深夜死的,如果是强行灌下,犯人又是怎么进入他家的。
说起来……
“我们来的第一天晚上。”方知有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两个人在河边洗东西。”
“啊?”林让不解,“洗衣服?”
方知有仔细回忆了一番,摇头,“不是洗衣服,倒有可能是洗碗,那个声音听起来很清脆……”
“你觉得他们和这些事情有关?”祝凉问道。
方知有摸了摸下巴,“不好说,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目前只知道老王是被毒死的,而在他之前死去的那些人则无法判定,可又不知道中的什么毒,毒哪里来,被谁下的。
“我在想,也许这一连串的死亡事件,并不是从半年前开始的,而是五年前。”方知有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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