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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真的好心情又回来了,他挂起笑容同宾客们敬酒,谈话间下巴矜持地微微抬起,偶尔也会分一些余光给站在一旁的养兄,带着不易察觉的神气和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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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时,项真喝了不少酒,他不善于饮酒,遇到这样的佳酿却忍不住贪杯,可能是他出身贫民窟的缘故,遇到喜欢的好东西就忍不住更多地占有。
哪怕自己根本承受不了。
他喝得雪白的脸蛋泛着薄红,肚子也有点圆鼓鼓的,乌黑的杏眼失去焦距,看起来有点呆呆的,只是他掩饰得不错,只要不和人交流,别人也看不出来他喝醉了。
路过走廊的时候,看到明聿的行李包,皱眉踹了一下。
军方的专用的行李包,承重力超强,里面的东西足有几十斤。
项真踹了一脚,差点把自己绊倒。
踉跄了几步,虚弱地扶住门框。
低垂的眼眸感到一阵阴影,鼻尖嗅到淡淡的柑橘香味。
他皱眉,看到套在黑色军靴里的笔直长腿,没有丝毫褶皱的军裤,硬领衬衫。
一张极其性冷淡的脸。
明聿。
项真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歉:“对不起哥哥,我不小心踢到了你的包。”
他的嗓音本是清越稚嫩,因酒精的浸染而透出微哑和浅浅鼻音
像在撒娇一般。
明聿冷淡地看着他。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项真微眯着眼,耳朵深处有什么在尖叫。
过了好久,耳鸣消失了。
他又歪着脑袋道了一次歉。
“对不起啊。”
明聿沉默片刻,语气疏离:“没关系,下次小心就行。”
“谢谢哥哥。”
“……”
明聿没再理睬他,弯腰拾起放在门口的行李,回到房间里用,桌上的消毒液在项真踢过的地方喷了两下。
项真的心下沉,倏地睁大眼,湿润的眼角泛起薄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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