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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菀对于这个地点很是喜欢,又因她中途无意间将桌上的墨瓶碰到,正好找借口要“惩罚”喻夏,拿着毛笔在她身上描描画画,说要把她的这株墨兰临摹下来。
粗糙的兔毛扫在肌肤上,又痒,又因毛没润开,有一点尖硬的锐感,喻夏被她弄得崩溃,不断地要躲,还是被薄菀护着,才没从桌上摔下去。
后背贴上成叠的宣纸,她反手撑着,漂亮的脊椎骨弓出流畅的线条,她抵着薄菀的肩,呼吸有些不顺地说:
“别……”
“弄脏我的纸。”
薄菀抽空觑了眼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压在背后的宣纸,浅褐色的眼瞳更亮,仿佛小孩子见着了新鲜玩具,凑过去亲喻夏:“姐姐不脏,没关系。”
她想把喻夏的手从身后拉开。
可即便在这个时候,喻夏也知道她耍的什么心眼,长出一口气,“别想,要是弄脏了我绝对收拾你。”
“姐姐是不是没明白现在的情况?”
薄菀往前一些,凑得离她更近,听她呼吸声都顿了,看她喉咙上下动了动,愉悦地接道:“现在是谁收拾谁,嗯?要是惹着我了,小心我让你将这些纸全打湿才放你下去。”
喻夏:“……”
她面色过分红润,眼底眨着,给人一种仿佛要哭出来的感觉,实则始终不落泪,只将人一直勾着,心里痒得落不着地。
此刻,她勾过薄菀的脖颈,将对方拉下来,狠狠凑过去吻住。
像是气急败坏的讨好。
薄菀受用极了,对她的讨好照单全收,只是放过她嘛,却是不可能。
*
日头逐渐西斜。
喻夏在浴缸里泡着热水澡,将身上的狼狈和疲倦都清扫一空,她脖子靠在浴缸边,泡了好一会儿,才想着要起来。
“薄菀。”
她往附近放衣服的架子上看了看,想起自己没带衣服进来。
听见她声音的人在外面应,却一反常态地要来逗她:“没带衣服?那就这样出来,反正刚才都看过,家里又只有你我二人。”
喻夏:“……”
她自然是不肯的。
又在浴缸里待了几分钟,薄菀抱着件雪白的浴巾,敲门进来,笑吟吟地看着她,“要么一件没有,要么这个,你选一样。”
喻夏不知道今天她哪来的兴致,这么能折腾。
她默默在心中把这笔账记下,起来冲水擦干之后,用这浴巾在身上裹了一圈,瞧见它堪堪遮住大腿,往外走的时候总忍不住拉住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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