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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晓光闻言微怔,抬头看他站在房柱子前,正负手看他。
未曾想沈连庭会与他说这些,虽然他通过原著小说知道沈连庭的身世,但从本人口中得知时,却有种别样的凄凉。
哑然道:“那为什么,伯母不一起过去?”
若是遗落民间的皇子,被认回时必然会同其生母一起,若他母亲年老色衰,再不济安排宅子住处,总比在贫民窟过活好的太多。
而且沈连庭生的这样好看,他的母亲定然很漂亮。
如果母子俩早早回宫,沈连庭的母亲也不会被人......
闻言沈连庭苦笑,这是一种无奈而又不可说的表情,他只摇了摇头,便错开了话题。
“母亲不得善终,只留我孑然一身,宫中争权夺势,腌|臜事太多,我只是个半路杀出来的野孩子,什么都不懂,在这些阴谋算计中,毫无还手之力。”
他望着宽阔碧绿的水面,幽幽道。
“那时太小,想着还不如死了去寻母亲,当年站在这座桥上,差点就跳了下去。”
季晓光张了张口,但不知该说什么,同他一起看向人来人往的桥面,心中百感交集。
原来就是这座桥,这里就是沈连庭一生的转折点。
似要寻找某种答案,季晓光不经意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白月光方映清救了他,用稚嫩的童音说大哥哥不要死,大哥哥我们一起玩吧,就这样沈连庭记了他一辈子。
这些季晓光都知道,但他却想听沈连庭亲口说,说当年的这件事。
沈连庭沉默良久,风吹散了运河上的船只,一路向西,几棵垂柳随风而动,眼前辟开宽敞明亮的景象。
他轻声道:“不记得了。”
季晓光垂眼,像在低声呓语:“不记得最好……”
随后两人并未多言,季晓光惊讶于沈连庭敞开心扉,而沈连庭并未介意季晓光知道这些,心照不宣地聊过后,谁也未在提起。
天气炎热,空气中浮动着连绵的热浪,运河旁最凉快,所以聚集乘凉的百姓最多。
林灿自告奋勇去多买了几份冰饮,回来后季晓光招呼他坐过来。
“没事,坐吧。”知道他忌惮沈连庭,季晓光得到男人允许后才拉他坐下。
季晓光把杨梅冰沙塞到林灿手里,吃自己那份时发觉口感和小时候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举起瓷碗看碗底,果不其然“鑫鑫冰沙”四个大字在上面。
不禁想许自盈这多大的产业,可以赚多少钱啊,还天天坑沈连庭的银子?这脸皮估计比这运河还要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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