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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唐子盛摇头,感情的事最复杂,再加上岳父和岳丈此前发生的种种,更像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旁人在了解,也看不透猜不出。
“舅舅,你知道吗?”和他们躲在一块的还有刚从厨房过来的沈棣棠。
比起他们一知半解的两个小辈,沈棣棠作为许映乐的兄长,晏或的朋友,又是经历过十几年前那场难堪,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两人现在究竟是个情况。
和他与景奂不同,他们分开虽然逼不得已但又彼此理解,只要有一天他们能够再一次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会给家中带来灾祸,他们定然不会顾其他执手相老。
可是映乐和晏或中间,掺杂了死亡、孩子和隐瞒,他们两人的性子看似不一样,但骨子里都有属于自己的坚持。
若是现在映乐不愿说,晏或却要执意知道,就是连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爹爹和父亲看起来不像是要重新在一起的样子。”许倾城原以为晏丞相和爹爹再见,定然也是痛哭流涕互诉衷肠,将十几年前那场阴差阳错相互坦白,最后解开这一心结,但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不大一样。
“破镜难圆。”唐子盛轻声道。
第087章 十八年·中
破掉的镜子再拼起来,哪怕只是有细小的裂缝也会影响镜子的使用功能,世人皆说喜欢破镜重圆,若真是能够圆满无缺,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痴男怨女最后郁郁而终。
许映乐和晏或相视良久,久到许映乐心中清楚,这次阿或执意不肯随了他的意。
“阿或,你怨我。”
怨他一走十八载杳无音讯,怨他宁可孤身一人也不愿相信他有能力保护好他,怨他宁愿选择他乡病榻缠绵也不愿告诉他他还活着。
怨他在倾城和他之间,选择了倾城。
“我怨的。”若是没有景奂告诉他,他或者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可能到了九泉之下见了自己的生平才知自己喜欢的人还活着,却又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走了。
他还有一个孩子,却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结婚育子。
“你该怨我的。”许映乐笑了笑,“这次算我输了,你要问什么,我答就是。”
“我来之前想了千百个问题要问,从当初我醉酒对你做的糊涂事起,到现在你在西州过得好不好为止。”晏或目光里透露出些许哀痛,又带着几分清醒,“现在见到你,我却只有一个问题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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