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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熠然在上次和唐子盛谈过之后,又休养了五六日,便打算正式上护卫的岗。
不然这么拖下去,除了回南州时间会延长,每日剧增的银子也让他觉得憋屈。
“你这是在干什么?”沈熠然抱着一把剑,这是他上任时要求配备的武器,此剑不算好,但剑锋还算利,打造此剑的铁匠也是用了心的。
“自然是在做大事。”唐子盛正在买来的三只大缸里撒草木灰,这是用来种他那寥寥无几的土豆用的。
幼年在乡下的时候,他和奶奶一起种过,对于种土豆的事还是比较得心应手。
“以前听闻西州当官的多是不干实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沈熠然想唐子盛这样还不如当个种田的,白拿俸禄不干实事。
“此言有理。”但他除外,不过现在也不是将土豆这事坦白给沈熠然的时候,所以唐子盛选择不解释。
“你要我留下保护你半年,如果你之后的日子都是同今天一样,我看就不必如此浪费人力了,你院里的两个护卫足以。”
唐子盛将切好的土豆块埋进土里,埋的时候确保每个土豆块上都有两到三个芽之后才盖上土,“你说的有道理,既然现在没有人暗杀我,你这工钱也不能白领,没事的时候就教教我两个护卫一些把式,我要有空也来学学。”
“呃……”
“对了,你的伤口我记得是缝线,这都快十日了应该能拆了吧。”唐子盛突然提了一句。
“我”
“下午我们去一趟白河村,让许哥儿帮你把线拆了吧。”顺便送几个土豆过去。
沈熠然看着自顾自回答的唐子盛,他的线早就自己拆了,还用的别人帮忙,再说只是拆线,就是书棋和书墨也不是做不得,还得要走一趟白河村,什么居心他都懂。
不过好歹唐子盛现在是他雇主,这点面子他还是没有驳。
“大人,缪巡检找你有事。”书棋匆匆从前堂过来。
之前县令的公务交给周南川处理,现在六房新来的几个书吏又因为自己得到了赏识,干事一个比一个勤快,导致唐子盛无事可做,只能在后院种土豆。
于是留了书棋在前堂,要是有人找他就过来通报一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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