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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这些颜料是在他睡着之后被蹭上去的。
难道是陈知非?丁白想到昨晚来避雨的陈知非,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是陈知非那他为什么要将颜料涂在自己的脸上?
思考中有人敲了敲门,徐思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丁白?该下楼了。”
“哦,好。”简单应了一声之后,丁白便收拾了一下出门下了楼。
昨天下午那间死了人的教室居然还在用,泡着人的水缸就简单的盖了一块布给扔在哪儿了,而且奇怪的是,这帮学生居然可以忍受旁边有一具尸体。
那为什么昨天他们一个个害怕的要死?很违和啊。丁白摸着下巴想着,站在原地像是一个没事干的闲人。
倒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原本跟他一个组的学生都闲着,因为这个水缸子本来是他们这一组的作品,不过现在他们的作品已经被毁了。
“然后呢?”丁白朝旁边的一个男生问了一句,“水缸子都没了,咱们要怎么完成作品?”
“啊?”被问到的男生有些懵,他像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到,“没关系的,再做一个其他的也可以,反正这个也不重要。”
后面那句话小声的几乎不可闻,但是丁白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的话。什么叫反正这个也不重要?
这句话就好像这帮学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对于即将出现在艺术展上的作品已经无所谓了似的。
可是丁白觉得很奇怪,无论是对这句话还是对这些学生。
在之前还因为诅咒而害怕的学生,因为辅导员的一句话就可以强装镇定;明明头一天还非常恐惧尸体,第二天就可以淡然的忍受旁边的尸体。
这帮学生哪像是什么搞艺术的,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不去学法医简直是可惜了。
丁白虽然在心中吐槽,但也突然意识到,会不会自己的切入点错了?从一开始,他知道有关于这个‘美丽无罪’的艺术展览开始,他就将这帮学生划分到‘好人’这一边来,觉得他们和庄家们一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只是刚刚的疑惑让他心中突然转变了一些想法,会不会眼前的这帮学生根本算不上什么‘好人’?
“哎,跟你说个事儿。”徐思源从旁边走了过来碰了碰丁白的肩膀,示意他到边上来一下,“你发现了吗?又死了一个。”
“什么?”丁白有些差异,快速的在屋子里清点了一下人数,十个人,果然庄家又少了一个。
“怎么发现的?”他问了一句,如果不是徐思源突然说到这个,丁白根本没有察觉他们之间又少了一个人。
“死的那个人的室友发现的,说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人还在,早上醒来就没了。”徐思源说到,“这他妈的就奇了怪了,不是说这事儿是和那个什么展有关吗?怎么会大晚上的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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