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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教授给小奶猫喂奶的样子好像是在照顾一个孩子,而他二人心知肚明,这辈子都不会有一个孩子,也不会有一个像程南那样的人长在身边了。
程水北愣着出神,怀里忽然被塞了软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是程喳喳把狗脑袋凑过来邀宠,嘴里“呜呜呜”像是在为自己被忽略了而抗议。
二胎家庭就是这样,争宠是难免的。程水北给了狗妹妹一个亲亲,看着喳喳雪白的爪子,忽然想起那块滑板。
“我想哥哥了。”程水北说。
他没有哪一天是不想程南的。
“小北,”章慈安把小奶牛塞给程水北,也跟着坐在地上怀抱一人一猫一狗,“生死无常。”
对呀,生死无常,没有哪个意外是提前发邮件告诉你他要到来的。
章慈安继续道:“我和你一样的难过,除了难过还有害怕惊慌。”
在程水北不解的眼神里,章慈安唇齿一动,说出了人世间最简单的一个词汇——“妈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窦淑意和程南一样。
“包括喳喳,她已经七岁了,七岁在小狗的年纪里很大了。再包括我,小北,总有一天我也会离世。”
“死亡并不足以让人感到害怕,我们害怕和难过的失去以后独活的自己。但是小北,你从来不是一个人。”
章慈安说着,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个盒子,打开来递给程水北。
“设计的时候,哥哥有做参考。”
章慈安把那枚蓝钻戒指戴在程水北的左手无名指上。
小小的石头闪着蓝光,程水北低头,有眼泪从脸上划过。
他好像又学会哭了。
“小北,好好活着。”
章慈安吻去他眼角的泪痕。
恰逢此时,程二爷喝饱了奶,喵呜叫了一声。
程水北小声地说:“哥哥,我会的。”
程水北的律师事务所在两年后风风光光成立,挂的牌子还是“南北事务所”,与此同时章慈安正式从父亲手中接过公司重任,成了名副其实的章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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