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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家长对着不懂事的孩子,无奈间带着担忧。
铃铛没有跟他说她的能力,转移话题——或者说,拉回话题。
“你别想糊弄过去,你和诗音到底怎么回事?不要再用我不懂来敷衍我,你浪费了诗音二十五年的青春,别人都说你宁可要青楼女子都不要诗音姐,我要了解原因,你不说,我去问诗音,问管家爷爷。”
“……好。”
铃铛噘噘嘴。
她一点不意外李寻欢说出来,这人对待自己在意的人时,比面团儿还面团儿。
这么软和,被外人欺负可如何是好。
“怎又噘嘴?”
李寻欢点了点铃铛额头,像极二月春风里的柳条,没有力道。
“都说女人的心思是六月天,说变就变,铃铛儿你虽还是女孩,却也不遑多让。”
“都怪你!”
小姑娘说得理直气壮,偏偏声音比泉还清,比蝴蝶的翅膀还细嫩,使听的人完全生不起气来。
李寻欢忍不住笑出声,愁绪暂时一扫而空。
“怎么都怪我了?”
“你害我操心!你心肠那么软,被欺负时,倘若我不在,谁替你出头?你不可以自己硬起来吗!”
简直……倒打一耙!
一直咄咄逼人,欺负李寻欢的,难道不是她吗?
李寻欢琢磨着,他要是硬气不说,还不是怪他。
唉。
小姑娘真难哄。
李寻欢很好脾气道:“行,行,我的错,你还要听吗?”
“要!”
“这事说起来并不复杂。正月初七那天,我有事情出关,回来时被仇家领人在邯郸大道上伏击,我手刃十九人,却也身受重伤,即将毙命之际,是我现在的结义大哥救了我,尽心为我治伤,一路护送我回李园。”
“我留大哥在李园停宿,半个月后,我大哥病得形销骨瘦,喘气如丝,大夫一看,说是性命危殆。我逼问他许久,他才说出他……他对诗音一见钟情,…请求我把诗音许配给他。”
铃铛神色莫名。
“你答应了?”
李寻欢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如何舍得。”
“那你告诉他诗音与你已定亲?”
李寻欢摇摇头。
“那种情况下,我怎么敢,大哥他……明显是药石无医,相思入骨。”
铃铛切了一声。
考虑到李寻欢的想法,到底没说出“管他去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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