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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纯属放屁了,那牙再疼能疼得过九头蛇毒吗?但雅辛托斯觉得在这方面脸面可以比事实重要,他允许自己适当地美化一下自己的形象。
黑暗中,云絮沉默了好一阵,也不知道是听他大肆夸张牙痛的威力感到无语,还是在想象幼年期的他哭得像天塌一样是什么场面。
总之过了一会,卡俄斯才略带犹疑地缓缓开口:“星河……”
卡俄斯微微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换别的都行。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做不到。”
雅辛托斯有些意外地扬起视线。
一方面,他的确惊讶于卡俄斯所说的“做不到”。毕竟照理来说,卡俄斯本身就是混沌星云,亮个星河不就跟睁眼闭眼一样简单?
另一方面,卡俄斯在说“做不到”时,并没有掩饰或者委婉的意思,态度可比他这个为了哭鼻子做掩饰就夸大其词的家伙坦荡多了,坦荡得不像个本该矜持于脸面的神明。
又或者……是这位神明觉得,在他面前可以坦诚地放下脸面,对他方才的自曝黑料投桃报李。
卡俄斯的确是有对方说了那么多糗事,自己也得说一两个回报的想法。就是比较苦恼,他几乎没有糗事,唯一的一件就只有命运趁他不备时给他编的命运之线:“那根金线……”
卡俄斯示意了一下金梭还在任劳任怨解着的那根:“令我无法完全自如地控制本体的形象,所以星河只有在我沉眠的时候才会亮起,清醒的时候熄灭。”
而身边有个活物,他是无论如何也沉睡不了的,所以之前雅辛托斯提过几次,他都没有回应。
毒性的发作大约进入到了尾声。
雅辛托斯能感觉到疼痛像不甘心被彻底拔除一般,反扑似的骤然加剧。
他鼻尖再次渗出薄汗,面上仍旧伪装得风轻云淡,勾了下唇角安慰卡俄斯:“等解完金线,你就行了。到时……”
他本来想玩笑说,到时候一定记得给我再看几眼星河,话说到一半,就被再次加码的疼痛打断,淹没于一声没抑止住的闷哼中。
这算是好事。他苦中作乐地评价,这是原本麻木的触感在逐渐恢复正常,所以疼痛才会变得越发明显。说明毒素快拔除干净了。
但这种疼痛到底难熬,雅辛托斯在忍耐中勉力翻了个身,面朝下埋在云里。
他说“你可以”……那我稍微抱一下云絮当个临时抱枕,算是经过同意的吧?
这大概是雅辛托斯头一次在病中尝试着表现出“娇气”,不太熟练,有些别扭,但手臂仍旧捧住满满一怀的蓬松云团,连带着脸也深深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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