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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瓮声瓮气地问:“怎么回事?”明显是在问易冷。
易冷却转头,说:“没事。”
戚明理的语气加重:“说!”
易冷却不说,扭转着头,倔强地说:“不记得就算了。”
眼看着戚明理板着脸,管事心想坏了护卫长肯定是生气了,却见戚明理伸手将易冷脸上那几缕沾在脸蛋上的发丝拂去,易冷一愣,戚明理自己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管事立即说:“老奴在前面带路,公子小心走。”转身便背对他们。
戚明理抿唇,见着易冷打了个抖索,忍不住说:“回去,你现在这样受寒了怎么办?”将伞往易冷那边倾斜了些,看着他湿了一半的衣衫,直皱眉。
回到别院后,戚明理进入正厅喊着下人给易冷换衣时,见到桌上丰盛的菜肴,顿时一愣,看着易冷,易冷接触他的视线却移开,还没开口,旁边的管事有眼色地说:“这是公子特地为大人您准备的,很是辛苦。他非要亲力亲为,上次手背烫伤了还没好,差点又严重了。”
易冷等他说得差不多了,再来一句斥责:“不要说了!”尺寸把握得刚刚好。
戚明理沉默,看着易冷,又看向这一桌菜,问:“为什么?”
易冷背对着他,似乎赌气似的,说:“是我想做而已。”不理会戚明理,回房去换衣,戚明理拉住他的手,想问的话顿时咽了回去,触及手腕的温度,神色复杂。
这是易冷没预料到的。
易冷伤势未愈,抵抗力本就低下,这一淋雨就容易受寒,又是咳嗽,又是发热,不过都不严重,跟之前那死去活来的高热根本比不了。
戚明理坐在床边,看着易冷,阴着一张俊脸,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做?”
“究竟是什么日子?”
易冷躺在床上,小脸泛白,气若游丝,假装很是虚弱的样子,一时没有说话,直到戚明理放软语气,他转移视线,慢慢地说:“……非得是什么日子才可以吗?我想跟你吃顿饭,非得是日子才能吃吗?这些日子好像我有瘟疫似的,你不想看见我就算了。”说着,他拉高被子盖住脸,“你走吧,去跟别人吃吧。”
许久,响起戚明理无奈的声音,“那你也不必出来淋雨,你不知道你旧伤未愈吗?”
易冷当然知道自己的伤势没痊愈,他原本就没打算将自己淋雨受寒,他出去本就是装装样子,没想到的是戚明理居然那么久都没回来,那管事又跟在旁边带路,弄得他骑虎难下。
易冷只好说:“你管我。”
半晌,戚明理拉开他的被子,另一手上还捧着碗药汁,将他拉起来,动作倒是不重,说:“先喝药。”
易冷撇过脸,戚明理望着他,屋内昏黄的灯光下,床上的人儿也显得柔和没有威胁性,想起在雨中柔弱的双肩,半身湿透,小脸贴着湿发的模样,此刻倔强的侧脸,心中某块不曾有人接触过的地方正在坍塌,一切坚持都碎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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