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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袁在途为易冷殿后,易冷只得咬牙,强忍着疼痛,勉强着带着祁羽声施展轻功朝着远方而去。
将祁羽声放在安全的地方时,易冷几乎是跟祁羽声一起摔在地上的,因为他的双手颤抖着,几乎支撑不住这么个强壮的成年男人,甩掉后面的追兵,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易冷跌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祁羽声感到异常,将他翻了过来,看到易冷的额头沁满了汗珠,即使易容也能看到脸色苍白如纸,尤其在皎洁的月光下衬得像鬼似的,白得几乎没有了颜色,就像失去了灵魂。
尤其是易冷胸前浸/湿了一大/片血色,祁羽声蹙紧了眉头,刚刚情况紧急他都没有注意到易冷竟然是身负重伤过来救他的。一时间他的眸光复杂难辨,在月光下变化莫测。
继而将易冷搂进怀里,封住他的穴位,让他的失血慢些,继而手掌抵着易冷的后背运功,易冷能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后背源源不断地进来,温暖着他冰冷的身体。
易冷承受着疼痛,分不出注意力去观察祁羽声的异常,即使受到了祁羽声的照顾,还是在心里却是狂骂祁羽声。
这个老狐狸,果然不愧坐在门主之位的人,假装不敌被凌山派包围,这样就可以放松敌方的警惕。要不是他看过原书,他都差点以为祁羽声要被/干掉了,才不会做冲进包围圈这种傻事。再者他也没把握好当时想要补刀的距离,怕祁羽声干掉了凌山派的人后,事后对他为什么没过去支援对他责问,干脆将计就计地自表忠心降低祁羽声的警惕。
但是没想到,这个老狐狸明明没有伤得施展不了轻功的地步,非要装得快要半死不活的样子命令他这个真正受伤的人来背着他走!
负重加大让他的伤口也加重,疼痛加剧,时刻担心肋骨会不会插/进他的肺脏。
祁羽声将易冷半搂进怀里,在月光下观察着易冷,易冷微阖眼,睫毛下一片阴影,长的过分,呼吸因疼痛微微急促。易容后脸蛋依然很小,怀里的这具身体也不像是没有骨头的那种勾人,倒是有点力量,恰到好处的坚韧感,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反倒更加吸引祁羽声,就像一把钩子似的,勾着他的心头荡漾。
想到易冷受伤仍然义无反顾地冲进包围圈,还有明明体力不支受伤如此之重了还执着地背着他一起走,明明他都伸出手喊易冷的名字让他先走,倒没想到易冷如此担忧他的身体,宁愿忍受自己的伤痛也要背着他一起逃。
祁羽声想起了易冷说那句“陪他下黄泉”的殉情话语时的坚决,再想起易冷平时对他不咸不淡恭敬有加的风光霁月的样子……
竟想不到易冷平日冷淡的面容下,原来早已对他用情至深到要跟他殉情,若不是今晚他突然想要试探义子们的忠诚,恐怕都无法察觉到易冷的心思,看来那晚抗拒他的亲吻兴许是易冷在众人面前的不好意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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