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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我能见你哥哥……”
“不能。”
保罗·魏尔伦本来被兰堂哄得很好,心防遭到连续暴击,打穿了少许裂痕,连放中原中也去见同伴都允许了。但是——他听闻兰堂要见哥哥,他马上就翻脸了。
“亲友,你说过最爱的是我。”保罗·魏尔伦的眼神锋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吃哥哥的醋。
“好,不见就不见。”兰堂苦笑地改口。
保罗喜欢中原中也,他不惊讶,八年前就见过保罗对弟弟的保护欲。对于弟弟,保罗的底线是弟弟不能死、不能被政府抓,其他方面可以少许退让。
这份底线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保罗又变了。
【哥哥是我的。】
【即使是亲友,也不可以分走哥哥。】
保罗·魏尔伦在乎弟弟,更在乎犹如半身的哥哥,防备一切蓄意接近阿蒂尔·兰波的人。
兰堂放弃了聊保罗哥哥的话题,压下心底的疑问。
他一开始认为兰波是有意欺骗自己,假冒保罗的身份把自己睡了,这就是一个人品卑劣、有恶趣味的人,保罗与对方接触,他绝对不能放心。
可是,兰波写完诗歌后对他哭了。
那一幕令他无法忘怀。
那晶莹的水痕沿着脸颊,从下巴滴落在地上。
兰波很美,有着一双天使好奇地望着人间的眼眸,虹膜像是天堂的花环,当他的瞳孔溢出水雾,哭起来的时候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一秒。
他没有识破谎言的时候,为兰波的流泪而心痛,只觉得泪水滴在自己的心田里,冰凉酸楚。他至今都无法忘记对方问自己,可不可以远走高飞。
【你为何哭?】
【是你爱上我,试图将保罗取而代之?】
【还是你……之前中了什么异能力,分不清自己是谁,错误地把自己当成了“保罗·魏尔伦”?】
兰堂不敢深思,兰波对他说过的话有很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为什么兰波会知道他对保罗私底下说的话?为什么兰波比保罗还相信他爱着自己?
终究,兰堂强忍着不安,珍惜眼前的人。
“保罗,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中也君就留在日本,我会返回法国为你想办法取消通缉令。”
“随便你,反正我不会回去的。”
保罗·魏尔伦不是非要享受法国通缉令的人。
“给我一个你的联络方式,不许再失联了。”兰堂把好感度刷到位,拿到了保罗·魏尔伦的手机号、邮箱、以及一个在国外的常住地址。
中原中也已经迫不及待地跑掉,别墅里就剩下兰堂和保罗·魏尔伦两个人,兰堂也待不了多久,必须在港口黑手党调查到他身上之前离开日本。
兰堂取来了一顶黑帽子,放到了保罗·魏尔伦的头上,生日礼物物归原主,不用再担心对方被指令控制。
“保罗,我送给你的帽子要记得随身戴好。”
保罗·魏尔伦没有拒绝好处,调整帽檐位置,本身就自带上流社会贵族气质的他与圆毡帽相得益彰,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容在帽子下多出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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