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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痴!”不死川实弥挡下黑死牟的一轮攻击,似想抽身往那边赶去,却被对方凌厉而又迅速的攻击绊住了去路,“早按我的提议来不就好了,让她睡个三天五天的,一觉醒来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吧!”迎面又是一刀,他狼狈地后跳几步,肩上难免还是挨了一下。
稀血的气味随着风在这片区域散开,距离最近的黑死牟受到的影响最大,占据脸部三分之二的六只眼睛霎时睁大,引得不死川实弥泛起一阵恶心。
“说得轻松。”胡蝶忍顺势刺出一刀,“不死川先生还是先顾好眼前的事吧!”
众人都心知肚明,能加入鬼杀队的,都不会轻易退缩。哪怕和泉铃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得连刀都要握不起来了,她也不愿就此停下,每回都是面上笑着应下,转头又不见了踪影。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银发女性如是说道,「就让我再为大家做些什么吧。」
他们只能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只在她实在忙得困倦时出面将人劝回。
不能训斥,也不忍训斥。
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胡蝶忍深吸了一口气,召集身边的同伴给炼狱杏寿郎开路。
“那个笨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她带回来!”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无惨手里,“作为惩罚,我会给她准备一大碗苦汤药的。”
“唔姆!交给我吧!”炼狱杏寿郎点头。
然而,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像极了春天茁壮生长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不断有新的鬼涌上来,即便是面对的是柱,即便眼中带着恐惧,他们仍旧张开双臂,不顾一切地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吼声冲上来,然后被剑士们用日轮刀毫不留情地拦腰砍落。
炼狱杏寿郎在一众杂牌鬼中穿梭,手中的日轮刀沾满鲜血,握着刀的虎口也被流淌下来的血液浸湿。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抵达和泉铃所在的位置,明明对方就近在眼前。莫名的心慌油然而生,炼狱杏寿郎却不愿放弃,呼吸法被运用到极致,火焰状的斑纹烧得滚烫,他屏息挥砍出一个漂亮的圆弧。
“——全都放马过来吧!”
位于战场中央的二人无暇顾及周边的状况,和泉铃几乎是用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在战斗,9527仅在传送前给过一次无惨的数值,之后就再无声响了。紫藤花的毒素与病痛的debuff让她痛得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她没有哪一天是如此迫切的希望自己死在无惨的手下,好让自己早些回家。
“我听说过你,鬼杀队新晋的柱。”男人猫一样的红瞳半眯,带着挑剔意味上下打量着银发女性,“一个弱得连握刀都勉强的……病秧子?”他毫不在意地躲避着和泉铃挥来的拳头,脑中回想起关于对方的信息,这张脸似乎与谁的重合起来。
“啊,原来是那个家伙的女儿吗。”似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无惨游刃有余地将她手中的刀击飞了出去。那把日轮刀在空中转了几圈,带着惯性刺入了一只鬼的身体里,带着他一同没入夜色中,“明明父亲擅长拳术,女儿却选择了刀。”他嗤笑一声,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无惨深知,被转变成鬼之后,一般很少会有鬼再使用身为人类时的名字。和泉诚一郎便是那稀少的其一,不仅如此,他那被模糊掉的人类记忆竟仍影响着他。
不对银发的人类出手,无论男女。强迫自己住在深山,只吃迷路的樵夫。遇到瘦骨嶙峋的妻女还会把人放走,不仅如此,他还会偷偷跟着人回家,像是弥补一般送些山上的野味,好让她们能度过对常人来说难熬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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