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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这样的态度，但唐晴就是不为所动。

“再管闲事，打你没商量。”她干巴巴地说，“放开我，不然我找你妈告状去，说你不好好训练，还草粉。”

“你别胡说！”

“你觉得你妈是信你还是信我。快点！放手！”

“你总是这样，家里凡事都向着你！”唐昊咬牙切齿，“你装得和乖乖女一样，可你真是什么好玩意儿了？”

唐晴眉头一紧，干脆用手肘顶他腹部，给他一拳。

他吃痛得闷哼一声，手上力道不减，反而倔强叛逆的更加攒紧拳头。

“总之你今天别想见别人！”唐昊说，“你不当好玩意儿，我也不当好东西！”

“你真不可爱，”她说，“但凡你有喻文州一点儿善解人意、通情达理、温柔大方，你都不至于这么欠揍。”

“是！他什么都好！我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从小到大，你讨厌我，总该是头了吧！”

“……”

唐晴骤然很嫌弃地瞄了他一眼。

这委实刺激到了唐昊。方才她殴打他，咬他，他都死扛着不松手。可现在她轻飘飘睨过来的眼神，让他如坠冰窟，失神之间，怀里陡然落空。

她神色如常地整整衣服，倒退一步，“我不是讨厌你，只不过，我只是喜欢成熟的男人。……你不是。而且，一旦你足够大了，想必你也能终于明白，你不能对我有这种心思。”

然后她跑了，隐约之间，似乎听到了背后的他愤愤锤了下墙，然后重归平静。

跑出楼道，天空月明星稀，又蒙上一层薄薄的雾，看不真切。

唐晴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找人。

其实刚才喻文州离开后，他压根没回酒店，在外面逛了逛街，差不多到点了之后，就回楼下等她。

那一眼默契的视线，就是约定。

唐晴果不其然在楼下找到了他，K市的冬天不是很冷，他穿着薄薄一层风衣，里面的衬衫是黑色的，修身且干净。在昏黄的小区路灯下，他的影子欣长瘦削，本人多一分生动雅方。

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没有社交式的表情，偏冷，尤其那双眼眸，清凌凌的，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唐晴走过去，扰乱一池静谧的池水，“我晚上吃多了，先去散散步吧。”

喻文州笑道，“好。” 他的笑从唇角漾至眉梢，冲淡冬日的清冷，以及方才他在路灯下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疏离。

唐晴走了几步，却停下了，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回身抬头，遥遥望了一眼家里的窗户。

楼层不高，距离不算太远，她很容易地看到，窗内有个人影站着，看起来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