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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入耳,李洵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各自安好?你让我如何各自安好?”李洵抿着唇角盯着面前的傅娇,一张脸愈发冷得吓人:“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避如蛇蝎?”
傅娇闻言整个人如泥胎雕塑。
李洵朝她走过去,行走间袍角飞扬,带着不容人反抗的气势与威严。
就在那瞬间,梦中李洵可怖的面容又在眼前浮现。
他的影子投下来,把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她本能地恐惧起来,不说话,只瑟缩着身体,用惊恐而戒备的眼神看他。
“我说对了,娇娇,你怕我?”李洵利刃般的视线落扫过她的面庞,眉宇间流露出些许不忍。
傅娇回过神来也知方才反应着实大了些。
虽然她真的很害怕梦里的李洵,可这样荒诞的理由说出来他怕不是会更大为观火,她也不想彻底激怒他,遂压下了心底的畏惧,檀口微启小声说:“是啊,殿下是天之骄子,阿爷常跟我说伴君如伴虎,我思前想后,觉着我的性子委实做不了端庄淑仪的太子妃。”
“做我的人,你想什么性子便什么性子,无人敢置喙半句。”李洵看着她惊惧犹在的面容,耐着性子劝她:“凡事都有我,你莫要害怕。”
傅娇腹诽你不知道你又多可怕。
这些年他们形影相随,李洵的脾气傅娇再清楚不过。
他对傅娇好的时候可以把心掏出来,但同时,他将她看做私有,连她对别的人笑一下他都会不悦。
她之前沉溺于他的好,以为她能看到这么多年情意的份上听她一句劝,从而避免悲剧发生。
可宝来血淋淋的例子告诉她,企图以旧情打动说一不二的储君无异于痴人说梦。
也正因如此,她放弃了自己可笑的想法。
要想避免梦境中的惨剧发生,只有和他断得干干净净,再不来往。
想到此,她眉心微微一沉,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坚定:“多说无益……”
对上李洵那双带有侵略性的眼眸,傅娇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之间不过尺余宽的距离,近得连他身上熏衣香料的味道都清晰可闻。
认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觉得他如此迫人,在他身影的笼罩下,她连呼吸似乎都有几分吃力。
“别说这些混账话来气我,你适不适合做太子妃,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他欺身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压着自己即将喷薄的火气,说:“你要的,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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