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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在事实清楚的情况下也容不得她否认,只得道:“是小女。”
太子马上变了脸色,厉声道:“沈姑娘可知错?”
沈亦槿大概猜到了原因,忙跪地道:“小女知错,小女不该带郡主去找太子妃。”
太子沉吟片刻,看向了李彦逐,“六弟,你说我该如何处置沈姑娘?”
李彦逐眉头微蹙,从看到沈亦槿走进来他就觉得太子肯定别有用心。
现下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太子就是在试探他,对沈亦槿究竟有没有情意。
李彦屹和父皇一样,疑心重,若是自己和沈亦槿两情相悦,他怕沈家会倒戈,与其说他不信任沈家,还不如说他对自己不自信。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沈家父子如何对他,整个朝野都知晓,唯独当事人,还不坚定。
只因沈亦槿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太子就对沈家父子开始了防备之心。
想来自从沈亦槿爱慕自己后,太子心中就不安稳了,原本是依靠信任的人,却让他不由自主开始了堤防,肯定很难受吧。
他这个太子哥哥在这方面和他的父皇还真像。
可李彦逐更加明白,不论他今日的态度如何,这份提防之心存下了,就很难消除。
李彦屹仔细看着李彦逐的神情,见他没有丝毫表情,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既没有紧张也没有不屑,还真让他猜不透,不禁皱了皱眉头。
李彦逐猜的没错,李彦屹就是如此次想的。
沈亦槿的爱慕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沈誉那么疼爱沈亦槿,若六弟和沈亦槿两情相悦,亲情和君臣之情相较量之下,他怕沈誉会选择前者。
正巧今日李彦逐特意前来关怀郡主的病情,又听明惠说是沈亦槿带她去的奉宸殿,就想着不如在今日试探一番。
他见李彦逐沉思不言语,想再次发问,李彦逐却适时开了口,“这是太子殿下的家事,太子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
沈亦槿低着头,她知道李彦逐是绝对不会帮她的,但她心里也不怎么怕,毕竟看在父兄的面子上,太子应该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李彦屹眼角抽了抽,由此来看,六弟对沈亦槿应是无情的,但他还是继续道:“沈亦槿,你差点害死了明惠郡主,你可知谋害皇嗣是死罪!”
沈亦槿愣了,谋害皇嗣?这个罪名可太大了,她什么都没做呀,那花生又不是她喂进小团子嘴里的,怎么能说她谋害皇嗣呢?
前世她和太子没见几面,对这人一点也不了解,没想到他是这样心胸狭隘的人,也不念及父兄的忠心,就直接要将她定罪为谋害皇嗣。
她抬头看着这个即将在一年后被废的太子,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太子的心思她也猜出了一二,很明显是在试探李彦逐对自己的态度。
太子这么做就是对父兄的不信任,亏得父兄还对他忠心不悔,前世落得那般惨烈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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