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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夜晚的六皇子府就像是沉寂了一般,半点声响也没有,偌大的府邸,要不是还有那处光亮,此时瞧着,倒真像是一处废宅,空旷得很,寂寥得很。

她不禁唏嘘一声,虽知道李彦逐在召国做了五年质子回朝后,并不得皇帝喜爱,一向深居简出,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凄凉。

这份凄凉寂寥,又让她想起了前世。

那一夜,手握刀剑的金吾卫,似决堤的洪水,冲进将军府。

凡所见之人皆死于他们剑下,凡府内房间皆被他们破门而入。

父亲和哥哥虽在战场上身经百战,当时却身无片甲,府中又多是手无寸铁的奴仆,根本不是金吾卫的对手。

他们奋力抵抗,哪怕身上的衣服全都被血浸然,却也无济于事。眼看要被砍杀,父亲挥剑自刎,兄长也随之而去。

父亲早就料到有今日,在此之前曾对她说过,李彦逐不会放过沈家,戎马一生,哪怕不能死在战场上,也不能成为阶下囚任人宰割,他要住保留最后的尊严。

而她作为护国将军沈誉的女儿,别无选择,只能用一把利剑贯穿自己的身体。

短暂的剧烈疼痛后,迎接她的不是黄泉路,也没有阴曹地府。

是十六岁那年的冬天,也是那个在召国当了五年质子的六皇子李彦逐回朝的冬天。

听闻,李彦逐回朝的那天,皇帝未曾让礼部安排迎接,李彦逐身着灰色麻布棉袍,骑着一匹老马进了宫。

皇帝简单问候两句,赐了一座府邸,再无其他。

那时,众人都将他视作与皇位无缘之人,前世的她也这么想。

可事实证明,他们都错了,李彦逐才是真命天子。

刚重生的那几日,她也曾尝试说服父亲和兄长,可她只不过试着提了两句六皇子,就被父亲打断了,说休要再提。

她只能闭嘴,毕竟要让此时的父亲和兄长相信李彦逐日后会登上皇位,就如同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完全不可能。

想改变前世的结局,在他势弱时讨好他,同他攀交情,是沈亦槿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忽得,远处的光亮变暗了,在雪夜中显出一片昏黄。

沈亦槿叹口气,想来今夜的风寒之苦算是白受了,遂纵身一跃,跳下了墙。

许是趴得时间太久,就在落地的一瞬间,腿上传来阵阵酥麻之感,让原本要轻身着地的她重重跌坐在地。

沈亦槿忙揉搓双腿缓解麻感,一边揉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刚才发出的动静有些大,可千万别招来了巡夜的金吾卫。

倒不是怕金吾卫,就是解释起来有些费劲,不免尴尬。

麻感逐渐缓解,她扶着墙站起身,刚要往前走,就看见眼前的雪地上出现了一双黑色靴子。

沈亦槿身子一顿,视线稍微往上,便瞧见此人腰间挂着的一把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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