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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容记生意的红火还不止第一日,后面一连七八天,天天都坐满了客人,连带着水饭摊子的生意都好了起来。
这让烙饼的老马看着心里可酸了,跟喝了一壶醋似的,就恨自己是个买饼的,光就一个锅炉,没有多置办几张桌椅。
更让老马心里发酸的是,这容记的小娘子挣钱太不上进了!
他每日摸黑早起来支摊,一连干到晚上摸黑收摊,想着晚一会收摊就有可能多卖出一块饼、多挣几文钱。可看那容记小娘子呢,每天书院一放课,她收钱的手就没听过。这么挣钱的生意,她偏偏就只干中午那一会——早上日头挂老高了才来,卖了中午那会子就收摊回去了!
他老马要是也能挣这么多钱,他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眨眼地就扎在书院门口守着摊子!
老马是越想心里越酸,怎么也不甘心。于是这日早早收了摊,他往竹篮里装上十几块饼子,就往县衙后面的宁福巷子去了。他进了巷子,敲了一户人家的门。
门一开,他先挤出一个笑脸:“刘捕快,吃了吗?”
来应门的是个穿着皂衣的大汉,他嘴里叼着根竹签,耷拉着眼皮,把老马手里的竹篮夺过来,翻了翻:“你给你刘爷送吃的,也不晓得捎点肉?”
老马的笑脸皱成一块烤焦了的饼:“您也知道我那生意,那拿得出肉呢。”
刘捕快一呸,嘴里竹签吐在他脸上:“那你来作甚?有钱了,这个月的茶水费能补上了?”
“补、还补不上。”
“那你这孙子……”
“刘捕快、刘爷!”老马连忙喊,“我知道您照顾我,宽容我这月的钱呢。我这虽然交不上,但是给您找了个新的路子!”
刘捕快耷拉着眼皮一掀:“哦?”
“就是原来水面那摊子,换人呢。那新人的生意可挣钱,就是忒不晓得规矩了,受您照顾也不知道来拜一拜您这这座大山……”
此时的容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了,她正在家里看新的猪崽呢。
如今生意火红,接连不断有新钱入账,她一口气又托李大富从各村寻摸了十只猪崽和一只母猪回来,又把猪舍继续改建扩大了一番。今日刚把猪放进去,她正美滋滋地看着猪舍满栏。
旁边的李大娘问出了老马心里一直考虑的问题:“可丫头,你这生意做得红火,咋不干一天呢?晌午你就回来了,少挣上半天的钱呢!”
容可笑了笑:“书院那边就是中午才多学子出来吃饭呢,到了晚上,住在县里的都回去吃饭了,住在书院里的呢都是各村里去的,没有那么多银钱成天在外头吃喝。晚上也没有什么生意。再说,我这香肠做得也赶不上卖得,这不今天还新订了百斤的肉要灌肠呢。”
“那你说的是有道理。”李大娘点点头,但又忍不住为她可惜:“那你直接从我哥那里订肉来做就是了,怎么还又新买了猪崽呢?你有着养猪的功夫,都够做多少香肠,挣多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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