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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浑身一震,“什么?”
“谢琼芳并非我生母,父亲当年另外有女人?还是说,我也不是裴家的人?”
若谢琼芳那性子,知道裴戈在外头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必定是杀母留子,那自己岂不是认贼作母。
“你不用装不知道,你是跟着她最久的人,也最值得她信任,她的事你比谁都清楚,就算你是我三四岁那年入府的,过去的那些旧事,你从老仆那,也不难打听。”裴渊仿佛看出了紫月不肯说的意思。
紫月无奈一笑,“小主子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郡主她心里苦,心里难受,她怎么可能不是你的亲娘呢?”
“这世上,会有一个亲娘,想杀亲生骨肉的么?何况,她那样爱父亲,按道理来说,我是她与父亲在这世上留下来的唯一骨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你打量我好糊弄?”裴渊眸光一冷,靠在了椅背上。
紫月被他那清冷的目光一盯,别开了视线。
小时候也是如此,少年裴渊那时候的身子还很单薄,半夜读书读到发高热,也要按照规矩来给谢琼芳请安。
可惜谢琼芳让他在门口跪着,那时候的裴渊,也是用这样清澈到底的眼神看着她。
只是那时候眼里藏着的是不解和不知所措,看得让人心疼,可现在那眼眸里是洞悉一切的深意。
紫月在那目光注视下,竟然微微颤抖,“少主,紫月真的不知情。”
这一句已经足够。
若谢琼芳真是他的生母,紫月绝对会反复强调,掷地有声。
裴渊起身,没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那就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紫月见他要走,突然开口道:“少主,那个季知欢,她待您好么?”
裴渊侧首,“我将她视若生命。”
换言之,她对他好到,他觉得自己用命来换都不够。
紫月心一紧,刚想说那女人不配,却在裴渊的淡漠态度中,垂下了头。
她不敢把那些事宣之于口,就算死在裴渊手上,她也不能说。
“不要像郡主,爱一个人,爱到失去了自己。”
裴渊本都走到门口了,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道:“不是的,她爱得从来都不是父亲,是那个不甘心的自己,因为父亲不爱她,所以她要得到父亲的爱,你清楚的,我说得没错。”
“郡主她只想想要得到丈夫的爱,有错么?”
“可这场婚事,是她利用人逼迫父亲才得来的。”
紫月瞳孔一缩,“你怎么……”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父亲死在了战场上都不愿意回来,我为什么去收拾遗物后,直接留在了军营,弃文从武,是因为父亲的东西里,有她谢琼芳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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