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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丽:“话是这样说,但我们是人情社会,做生意更是讲个人脉网,有些时候熟人一句话,顶我们自己磨破嘴。”
说罢,周红丽微顿,而后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怕她对你有什么额外的想法?”
仁野如实道:“没想这么多。”
周红丽:“那你今晚拒绝的这么干脆?”
仁野:“约了何许。”
周红丽都诧异了:“就这么简单?”
“嗯。” 仁野没提何许不舒服,主要心虚,生怕还要提到他上赶着过去给人做饭的事。
周红丽失笑:“我以为你怕蔡琳,原来就是单纯约了女朋友,不是怕何许不高兴吧?”
仁野:“她高不高兴我也不会跟蔡琳怎么样。”
周红丽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她笑了半天,仁野get不到笑点在哪,实话实说而已,别说何许高不高兴,就算没何许,他也不会跟蔡琳有工作之外的任何关系。
周红丽笑够了,出声道:“你爸以前让我看着你,生怕你吃亏,其实他是想多了,你连便宜都不爱占,亏是懒得吃了。”
第66章 气氛微妙
她说的没错,仁野这些年,与其说走过来,不如说是熬过来,打小没个健全的家庭环境,就连社会环境都很复杂,仁宽吃喝玩乐打人被打都占,唯独不赌,因为见惯了赌得倾家荡产,孩子都卖了的,仁宽不是个好人,他唯一的底线就是带着仁野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仁野小时候也不是吃素的,别人打他他就更狠的打回去,经常带着一身伤去学校,老师刚开始还问原因,后来问都不问,原本也想把他当成边缘人士,怎奈仁野就是出挑,长得出挑,成绩也出挑,一边打架一边考全校第一,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只有仁野知道,他自愿选择退学时,仁宽在家砸了电视机,不是生仁野的气,而是气他自己,他这辈子是废了,但终究还是连累了仁野。而仁野生气,那是家里唯一的一台电视机,后来仁宽去世,他挣的第一笔钱就买了台一模一样的电视,放在一模一样的位置,就像什么都没变过。
仁野跟周红丽聊天途中,一直注意有没有其他电话打进来,直到他回家,两人又聊了二十分钟,周红丽说:“你早点休息,我去给多幸煮个宵夜。”
仁野应声挂断,第一件事就是看有没有未接电话,没有。
经过之前的几次,仁野也没那么容易草木皆兵,再等一等,说不定何许临时有事,顶多再有三两分钟就要打过来了。
仁野坐在沙发上,连澡都没洗,什么都没做,静等,这一等就是十分钟,早就破了何许最晚的来电记录,仁野开始回忆两人分开之前的最后对话,她生气了?没生气?无限循环。
仁野强忍着想给何许打电话的冲动,就像他之前明明已经下楼,却很想原路折回,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点出息,不甘心就这样被某人捏在掌心里。
打?不打?
仁野纠结的快要疯掉时,手机突然亮了,仁野的心也跟着一亮,怎么样,还是她没忍住吧?
手机在茶几边上,仁野拿起来一看,眼底笑意顷刻收回,划开接通键,“喂。”
手机里传来女声:“哥,还没睡吧?”
仁野:“没有,在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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