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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喝药吧。”
她不再多说,把药端了上来。
陆莞禾无声接过了苦药,下意识皱眉,但是还是一点点把它喝尽了。
放下了碗,她才道:“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
喜兰应着,这些东西可不容有任何差错。
听到她这么说,陆莞禾的愁色才压下去一些。
“姑娘,再服下这颗药丸吧。”
喜兰从袖中找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
陆莞禾侧目看去,忽而神色一凝,有些激动道:“你怎么会这个药丸?”
这是当时萧何担心她的身体,自己找了地方的好几十位大夫,做出来的药丸。
在她实在快撑不住时,吃上一颗,便能好上许多。
只是所用的药材名贵,加上时间不够,也就做了三四颗,都在萧何手中。
如今怎么会在喜兰手里?
莫不是……
喜兰看着陆姑娘渐而顿悟的目光,总算承认道:“这是王爷交给奴婢的,他早就知道姑娘要走,只叫奴婢以后定要好好护着姑娘。”
不仅如此,王爷那日还多给了她一些盘缠,还有万一遇险之后的信物,可让王爷在京中的友人相助。
如今也不用她一个人背负了,喜兰干脆坦诚地把一件件都放到姑娘手里。
最后,她也将王爷的话告诉陆姑娘:萧某知陆姑娘聪慧,迟早会发现端倪,只愿姑娘往后能珍重,顺遂。
原来……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当初他能一闻就识得情丝缠,而在她献酒时却辨不出其中的蒙汗药。
怪不得她离开的时候守卫异常的宽松。
……
这些都不是她以为的巧合,只是他早就知道她要对自己下药。
水雾渐渐涌上了眼眶,又被她咬了咬唇,强忍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她要活着回去见他。
……
翌日起程,因着她的病容不似伪装,那些前去诊断的大夫所言也异口同声,祁宴还是少了一些戒心。
他可不想自己废了不少劲带回去一个将死之人,也由着陆莞禾磨蹭了一会才上车。
她嫌之前的马车夫驾驶不稳,祁宴也听她的话,换了一个当地的马车夫,由着喜兰陪侍。
两人都是弱女子,尤其是陆莞禾,柔弱成那样,估计也没力气再生出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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