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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江逾明没说,低头在她侧颈上又吮出一个新的,颜色比昨日的还红,他一脸正经道:“颜色淡了,补一下色。”
姜辞哪能被欺负,扑上去,咬了回来。
游记被弃在了地上,两人相拥着,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
这日,两人睡得都早,夜色悄悄静了。
入冬后的黑夜,比水还静,今日无风,连树梢轻晃的声响都无,小池泛不起涟漪,里头倒映出的影子,乖乖不说话。
不知时辰几何,这夜更声远了,平日清越的长音在某刻显得特别凄厉,像是正涤荡在山涧的巨响,猛然被洪水冲散,断续残声里只剩呕哑嘲哳。
江逾明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抓他的衣襟,在领子收得越来越紧时,他醒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睁眼,便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抖。
姜辞的眉头皱得很紧,额上一层薄汗,抓着他衣襟的手,如霜月一般冷白。
他探指勾开她的后领,后背已经湿了。
江逾明解开了姜辞的一颗扣子,把冷汗散了散,担心她会着凉,便一边轻抚她的后背,边轻声叫她的名字:“阿辞……”
“阿辞。”
“阿辞乖……”
“乖乖……”
“……”
到底叫了几声,已经记不清了,姜辞在睡梦中忽然睁开眼时,眼底全是惊魂未定,她直直地看着江逾明,半晌才确认自己在哪。
她坐起身来,擦了把自己额上的汗:“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自己醒的。”江逾明跟着坐起来,没有点灯,安静地等她平静下来,用手帮她擦汗,“做噩梦了?”
姜辞闭着眼睛喘气:“……魇住了。”
江逾明没说话,取了衣裳给人换:“换个衣裳,不然该着凉了。”
姜辞还有些懵的,这会儿听江逾明说什么,都说好,以至扣子解开一半,才发现自己没有避开人,欲盖弥彰地转过去。
江逾明原本已经移开目光,但听到声响又转了回来,隔着月光扫过去,刚好看到姜辞后颈上那颗红痣。
她又问:“要换小衣吗?”
夜里不适合问这种问题,江逾明轻咳一声:“湿了吗?”
“……湿了。”
“那就换。”江逾明又去衣柜里给她找,她的小衣薄薄一片,材质比一般衣裳要柔软很多,也不知这么一小片,到底是怎么穿起来的。
两人无声地坐在月色里,重新又睡。
江逾明把人挤到角落里,像是要把所有噩梦挤开,到最后,直接把人抱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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