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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酬因此禁足府中,直到今日才被放出来。
陈子酬眼底藏着阴骛的冷光:“江世子到底是都察院的,纠劾官员,辨别冤枉,消息倒是灵通啊。”
“分内职责,陈大人可能不知,都察院若是要查什么人,便是寻常巷陌也不会放过。”
陈子酬脸色又是一变,看江逾明的目光越发冷,像是带着剧毒的毒蛇,他挑起眉梢带着笑:“还请江世子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江逾明没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陈子酬在这一眼里看到了警告。
把他们放走后,陈子酬只觉得通身晦气,回席后,脸上的怒气藏也藏不住,嘴里喘着粗气,下属战战兢兢地开口:“公子,这……”
陈子酬抹了一把脸,恶声道:“去查一查这个江逾明,我就不信他还能没有把柄不成。”
下属忙应,匆匆往外去。
谁知还没出门,便听一声脆响——
陈子酬为人高调,平日若是吃酒不聊要事,便会直接坐在大堂,叫人们都知陈家的二公子在此。今日便是,他刚被放出来,自知什么话也不能说,能喝个闷酒就不错了,若是有什么冤大头不长眼冲撞了他,正巧省了他去寻旁人晦气的时间。
四两酒下肚,头昏眼花,一抬眼看着个嫩粉色裙子的姑娘,不俏,看着柔柔弱弱,很乖,行动处手腕纤细,一看便很好折断……
一壶酒从二楼的栏杆处掉了下来,角度不偏不倚,刚巧砸在了陈子酬的头顶上,玉瓶轻薄,这一砸,直接碎了,酒酿淋了他满头。
陈家家仆一时间慌了神,忙跑上楼看到底是何人这般大胆,唯独陈子酬不动,生生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了。
路重刚从二楼下来,步子悠闲,把手背在脑后,见虞婉还在,伸手弹了下她的帷帽:“送你。”
虞婉看到是他,表情不大情愿,但规矩地行了礼:“路大人。”
路重“嗯”了一声,催她:“快些,我一会儿还要当值。”
“不必劳烦大人,我同江夫人一道……”虞婉话说到一半,转头,刚好看到江世子正拉着姜辞的手说话,原本想说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江逾明带着姜辞她们出来后,先是看了她的手,她的手又小又娇,这么被拍了一下,现下还红着,江逾明看得直皱眉。
方才他过来时,刚好看到陈子酬向她冲去,幸好她躲得快,不然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被江逾明这么攥着手,姜辞其实也心虚得很,昨日他才同她说,在外走动不须瞻前顾后,今日她便把陈子酬给打了,这可不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给点颜色上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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