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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心跃和钟可同时停下脚步,狐疑地回头望去——那个小小的赌博摊位上,“赌徒”喜气洋洋,“庄家”一脸晦气,围观的托儿们嘴里说着吉祥话,看上去就是一次再幸运不过、再普通不过的“胜利”。
买菜阿姨喜滋滋的把赢回来的钱塞进了小荷包里,她跨起小提篮,扭着胖胖的身子站起来,芹菜杆在菜篮里晃晃悠悠的点着头,顶端的叶子蔫蔫的耷拉下来。
钟可疑惑起来,喃喃道:“难道是我误会了……?不是骗局,真的能赢?”
那位阿姨起身前,状似无意地嘀咕了一句:“要不是我急着回家给我儿子做饭,我肯定要再来一局的!赢了一次,这财神能存住好几局呢!”
就是这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杨心跃头顶上的那根雷达瞬间立起来了。
“钟可!”她一个扭身窜到钟可面前,急切地说,“咱们都想错了!那些围观的人不是托儿!”
“你说什么?”
“那个买菜的阿姨才是托儿!”
就在钟可目瞪口呆之际,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站在摊子旁边的初中生愣头愣脑的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赌桌对面的小马扎上,他把书包抱在怀里,双手伸进去掏啊掏啊,掏了半天掏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牛皮纸信封。
信封的顶端没有封死,里面露出了一沓厚厚的粉色纸币……看那个厚度,里面至少有三千块钱!“这、这是我妈给我报补习班的钱。”那初中生宛如智障,一句话就交了底,“四千块,全在这儿了。”
钟可和杨心跃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有无数弹幕飞过。
这种街边赌局就是“请君入瓮”,只是他们刚刚以为那位买菜阿姨才是那个上当受骗的肥羊,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盯上这个有钱的初中生了!
钟可家境普通(若和杨心跃相比,那就是贫寒了),他一年的零花钱还不到这个数。
他不可思议地问:“他们这个局做的也太准了,他们是怎么看出来那个男孩身上有这么多钱的?”
杨心跃这时仔细打量了男孩一番,明白过来:“他虽然穿着校服,但是他脚上的那双AJ球鞋价值几千块,背得书包也是牌子货。估计那个骗子只是猜到他身上有钱,也没想到他会随身带这么多吧。”
这可真是一只大大大大大大肥羊了。
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小弟弟已经坐到了赌桌上,他们究竟该怎么办?
情况不容得他们细想,杨心跃看向钟可,刚要开口,钟可便心有灵犀的对她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必须阻止他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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