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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只认为是清直更像母亲的缘故,而他也没有见过渡边夫人,便不再思考这个问题,然而在我看来,或许他的长相,完全与渡边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联系。
当那张本是年幼的面孔愈发长开时我便发现了,无论是那张稚嫩的脸,还是那张俊秀的脸,似乎都能给我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我们或许在什么时候曾经见过。
我已经不记得那些时候,而他却记得一清二楚,所以才要用这般模样来见我,即便有可能因此暴露自己的身份为作伪。
那个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深邃的红瞳之中,他的瞳孔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兽类一般的竖瞳,随之发生变化的也有显露出来的气质。
“无惨,”他轻声说:“鬼舞辻无惨。”
“无惨……”简单的字眼在唇齿之间缠/绵不清,我忽然很想笑一笑,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单纯想要如此。
然而伴随着笑意一同产生的还有剧烈的咳嗽。
他将我拥入怀中,在我的额头上落下带着凉意的亲吻,手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脊。
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我是这样认为的。
伴随着那个名字脱口而出的,还有某些在我脑海中本是模糊不清的记忆——那个单薄而又消瘦的背影,微卷的长发垂坠在背后,微微低下脑袋轻声咳嗽的模样……
以及我握着他的手,对他说这就是咒。
那是我的记忆还是其他人的记忆?我这时候已经分不清了,甚至连这时候是清醒还是沉睡着,我也不太能分得清。
似乎有什么光怪陆离的景象不断在眼前浮现,我倚靠着的人身上的温度极低,却正好能将我身上那些过高的热意带走。
*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从明障子门外投进来的光亮将整个房间照得极为明亮,自称鬼舞辻无惨的少年也不知何时离开了。
留在我身边的只有侍女。
她见我醒来,立马去将熬好的药汁端来了我的面前,看着我喝药时,面上露出了自责的神色,抿紧了嘴唇一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却又迟疑的模样。
其实她就算不开口,我也能看出她想要对我说些什么。
“不是你的错。”我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会卧病在床、无法自由活动,甚至连出去多吹了会儿风便要惊动父亲,“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是我自己的原因。
侍女注视着我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语气却满是伤感与挫败:“我看不出您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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