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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她会来的。”顾谨胸有成竹,出了顾灵家,小跑步去澡堂洗个澡,刚好出来,就听见大门口有广播声:“顾主任,大门口有人找。”
顾谨提着洗涮用品往大门口赶,到时,就见有几个熟悉的教授围站在一起,而林珺,一手提着药箱,一手牵着半夏,就站在人群中。
她穿一件西服领的半袖裙子,衣服是橙黄色,腰带是镶了金边的黑色,薄瘦的形体,衬的衣服是那么的好看,她也化妆了,淡淡扫了点口红,眉毛。
大方,得体,端庄,顾谨能想到的,赞美的形容词在此刻都适用于她。
上回她出现在政大,还是五年前了,他因为开会,没能及时接她的电话。
她因为抑郁症,疑心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穿一件被奶浸湿的大T恤,一路杀到政大,满课堂,满学校的找他,把他堵在会议室,一通臭骂。
于是女教师,女学生,全校的女同志拿她讲了一回笑话,而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来过政大。
病就像个泥潭,摧残她,折磨她,把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顾谨也无力,他可以努力赚钱,但他不是医生,治不了爱人的病。
而现在,林珺挣扎着从病的泥潭里走出来了,甚至,她来到了自己曾经丢脸,伤心过的地方。
这证明她已经痊愈了,已经彻底甩开抑郁症的烦恼了。
顾谨装作一无所知:“你们怎么来了?”
半夏说:“爸爸病了呀,我们来给爸爸看病的。”
林珺也说:“不是你自己说的,腰酸腰困,不舒服?”
顾谨伸手扶腰:“是不得劲,走吧,咱们上楼。”
前天他才装过腰痛,以林珺的性格,肯定会来帮他看病的嘛。
不过女儿居然会用听诊器?
别过教授们,回到家,顾谨坐到床沿上,只脱剩了背心儿,张开肌肉,示意女儿来听:“来帮爸爸听听吧,看爸爸有没有什么问题。”
半夏装模作样的听了起来,且一脸认真:“爸爸的心跳声吨吨的。”
林珺也在帮顾谨检查身体,前身整个摁了一遍,示意他翻身,顾谨就翻身了,小丫头还挺懂,把听诊器又凑到了爸爸背上,恰是心脏的位置。
顾谨问:“半夏有没有听出些什么来?”
半夏再听听自己的,说:“比我的要慢一点点喔,我的是咚咚,你的是吨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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