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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看着叶止希齐腰的长发愣神, “这么长的头发，剪了多可惜。”

“啧，又不是你的头发，有什么可惜的。”止希快被这头长发烦死了, 每天洗澡都要洗半天头发, 吹干又要好半天。有那时间不如多睡一会儿。

另一个TONY围住了乐时, “小妹妹，刘海不挡眼睛吗？时间久了可就近视了。哥哥保准给你剪个适合你的发型。”

TONY一边说一边将乐时往座位上推，半分容不得她拒绝。乐时的个性根本无法对抗TONY的强烈攻势，等她反应过来时，TONY已经开始剪了。

不到半个小时，乐时遮住一半眼睛的齐刘海变成了偏分，八字刘海看起来温柔了不少，最起码能看见眼睛了。

止希则是从高马尾变成了短发，TONY还给她烫了不太明显的卷，看着整个人雌雄莫辨的，跟进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一出门，乐时还有些不习惯，一个劲儿扒拉自己的刘海，想让它们重新回到眼前的位置。

止希拨开她的手，轻声说：“若是想真正改变自己，只改变个发型是远远不够的。”

乐时心头一震，久久不能回神。

等她魂不守舍地到家时，耳边还回响着她那句话。

“剪头发了？”时珊第一时间发现了女儿的变化。

“嗯”乐时应道，随即犹豫着开口，“妈妈，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时珊听出了女儿未尽之意，女儿的煎熬大多由她而起，是她不够坚定，没给女儿做个好榜样。

“妈妈这就与你爸提出离婚，以后绝不会像从前一样了。”

乐秋正好回家开门听到这句话。抄起手边的东西便砸。砸的时候避开她们母女俩，也算没坏到底。

从前就是这样，时珊总是想着，他再失去理智，也没伤过她。她总是念着这一点点算不上好的地方，死死抓着不放。再加上她们从前那样好过，爱得那么深，所以硬是不愿意放手。

“离婚吧。离婚吧。我真的不想这样下去了。”时珊最后的防线破灭，崩溃得嚎啕大哭。

她没等到预想中的吵架。

乐秋只是沉默，无力地垂手，最后缓缓开口，“我也过够了。”

时珊与乐秋两个人的婚姻，就这么简单地落幕了。

心心念念放不下的执念，就像气球一样，看着吓人，却一戳就破。声音响亮，却根本造不成想象中的深重伤害。

乐时甚至来不及感慨，母女俩便从出租房搬出来，换到了另一个相对环境好的小区。

“你爸不拿走钱，妈妈想着余下的钱，不如租个好一点的小区。离你学校也近些。”时珊一边搬东西一边对女儿说。

窗明几净的客厅，和之前灰暗的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乐时站在窗边向下望，小区内绿植茂盛，不是之前昏暗的小巷，和扔的到处都是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