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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崔珩是上过战场的武将,她刚刚弯起双腿,反倒被崔珩顺势握住,直接盘在了他腰上。
这下更糟糕了。
雪衣惊呼了一声,始料不及,整个人悬空,只能勉强靠抵着身后的树和缠着他的腿才能避免掉下去。
二表哥怎么更过分了,万一真的让女使们看见该怎么办?
脚步声越逼越近,雪衣也愈发紧张,整个人好几次险些滑下去,怕闹出动静不得不更加圈紧了他的腰。
上面,二表哥的吻也越来越用力,她脸色涨的通红,几乎快没法呼吸,只能趁着他换气的时候勉强汲取一点。
可脑袋却越来越晕了。
雪衣被吻的几乎快窒息,浑身皆腾起了汗意。
意识快模糊不清的时候,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踩断了枯枝,嘎吱一声响——
雪衣瞬间绷紧,紧张地盯着那上山的小路,生怕被撞见这样难堪的场面。
下一刻,来人却被拦住。
原来是杨保守在山下,怪不得二表哥根本就不在意。
“二公子的扇坠子掉了,劳烦两位姐姐替我寻一寻。”杨保挡住了通往山上的路。
两个女使皆是大房的,闻言自然没再上去,松了口气:“原来是你,我们还以为是哪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女在这里偷情。”
杨保觑了觑身后的人影,嘴角有些僵硬,却还是正气凛然地道:“怎么可能,这后山在清邬院旁,大房规矩最严整,谁敢造次?两位姐姐怕是听错了。”
“可我似乎听见了女子的叫声。”一女使仍是不解。
“兴许只是发了情的野猫。”另一人解释道,“时候到了,这几日晚上一直在闹。”
几人正僵持的时候,忽地从山林里当真窜出去了一道黑影,极哀戚的声音响彻夜空。
“果然是猫。”
两人皆松了口气,没再当回事。
杨保亦是吁了口气,提着灯笼引着人朝反方向找起了扇坠。
小路上刚冒出了脑袋,便消了下去。
雪衣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开。
可人一走,她醒过神来却发现没了外人,如今只剩她被压在亭柱上,反而更不妙了。
不远处还有发了情的野猫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此起彼伏,愈发激发了夜晚躁动的情绪。
二表哥该不会像她昨晚梦见的那样对她吧。
抵着老树皮的后背尚未摩擦,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她正担心的时候,便察觉到二表哥吻的更深,托着她的后颈也愈发用力。
夜色浓黑,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无端地觉得那双眼深沉的惊人,盯着她时仿佛要把她拖进去。
落在她侧脸的气息也愈发的粗沉,她能感觉到有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腰抚了上去。
“不可。”雪衣一惊,勾着他的手臂连忙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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