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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人这种小事原本无需崔珩亲自来的。
但今日坊市大乱的时候,那女子的幂篱被迎风吹起了一点,露出了一点小巧的下颌。
不知为何,他手中握着的剑似乎在鸣震,震的他手腕微微发麻,这才亲自前来。
可谁知刚到门口,却撞见了这么一副画面——
这位表妹……还真是不可貌相。
崔珩一双眼喜怒不辨,只淡声道:“去敲门。”
小厮听着他微沉的声音,默默地替这位表姑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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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那额上的伤本就不轻,被雪衣这么一撞,现下鼓胀的如鸡子一般,看着格外令人心惊。
“您下手也太重了些,万一留了疤该如何是好?”
晴方捂住双眼的手缓缓张开,从指缝中看了一眼,又立马合了上。
“我有分寸。”
伤处泛起细密的疼,雪衣半晌才缓过劲来,对着铜镜细细地看。
这些年长在内宅里她挨的罚受的伤还少么,什么样的伤会留疤她清楚的很。
晴方叹了口气,着实佩服她们小娘子,对自己狠起来简直不像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
雪衣却没这闲心自艾,她眼神渐渐凝聚,偏头看向窗外沉沉的暮霭。
隔着重重的垂花门,坊内的“闭门鼓”声声催人,眼看着就要宵禁了,料想这位二表哥也该到下值的时候了。
正思索的时候,一缕晚风幽幽地吹拂起了珠帘,雪衣凝睇,却瞧见那门正敞着一掌宽的缝,登时便紧张了起来:“这门怎么没关紧,我不是吩咐过到了这府里要事事小心么,方才是不是有人来了?”
晴方顺着她的视线往回看,呀了一声:“大约是被风吹开了。”
“只是风么?”
不知为何,雪衣忽有些不安,眼神一聚示意晴方出去。
方才娘子那一撞动静可不小,晴方也忧心的紧,连忙出去。
可手还没搭到门上,外侧却率先响起了敲门声。
“敢问,陆小娘子歇了否?”
晴方被唬的一愣,定睛细看,才发现门前不知何时站了个身穿圆领缺胯袍的小厮,看着格外清俊爽利。
“未……未曾歇下。”晴方生怕方才的举动被瞧见,警惕地捏住帕子,“您是?”
“我是大房崔二郎身旁的小厮,今早郎君办差时不慎冲撞了小娘子,刚下值便特意过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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