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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思在小椅子上坐下,轻笑一声,抬起尚未全好的左手在赵扬眼前一晃,“是啊,每次受伤都是张神医治的。张神医如医仙临世,妙手回春呐~”
张清拿着药和清洗伤口的水过来,哼一声,“别以为夸我我就不生气了。”
赵扬感叹,“张大夫真是关切病患,无怪顾小姐指名要来你这儿治伤。”
张清又哼一声,将擦脏的帕子丢进盆里,支使赵扬去院里打水。待赵扬一进去,他又睁大眼睛,瞪着顾言思。
“说吧,怎么搞的?”
顾言思拉拉他的袖子,一撇嘴,被挟持时该有的害怕和委屈此刻一起涌上来,“师父,有人要杀我。”
张清叹口气,心疼的轻拍拍她的头,“别怕,有师父在呢。等师父找两个人来保护你,必定不再让你受伤。”
顾言思鼻头一酸,眼眶也酸涩起来。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对她这样好,遭了罪受了委屈全靠自己消化。
若站在张清的角度,自己于他而言不过萍水相逢。但他收她为徒,愿意教她医术,还愿意护着她。平心而论,若换做她是张清,她不一定能做到同张清一般。
“师父”眼中泪水再也压不住,收不回去,一滴接一滴掉个不停。
张清顿时手足无措,急道:“阿言莫哭,为师不骂你了。也别怕,待会儿为师就飞鸽传书叫人来护着你。”
顾言思胡乱点头,喉间像被哽住,听了张清的安慰后更是哭得厉害。
赵扬端着水出来,见顾言思哭红了眼,急道:“顾小姐,你怎么了?”
顾言思摇摇头。
张清道:“她没事,是我骂了她几句,她觉得委屈罢了。”见赵扬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张清瞪着他,“怎么?作为一个该好好修养的伤患,她不听话,老夫作为大夫说不得她?老夫也是为她好,哪家姑娘像她一样隔三差五就见血啊?”
赵扬张张口,半晌才道:“是大理寺没保护好顾小姐,对不住顾小姐。大夫您骂我吧,顾小姐一个姑娘,经不住你骂。”
张清立马回道:“好啊,你以为老夫不敢骂?你们大理寺这么多男人,又是佩刀又是佩剑的,就这都保护不好一个小丫头,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
他还要再骂,却感觉自己衣袖被扯了扯。顾言思冲他摇摇头,“神医,我疼,先上药嘛。”
张清只好忍住气,细致的给她处理起伤口。
处理完伤口后,正是午膳时分,张清又留顾言思二人在医馆中用了膳。待回到大理寺中,得知沈烬之已去审问带回来的人后,顾言思便回房养神去了。
她一觉睡至晚间徐婶儿来敲门,才起身提了沈烬之的饭去前堂。
“大人,用晚膳了。”
“进来。”
顾言思推门而入,见沈烬之一人独坐在案前,不知在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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