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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都浑浑噩噩, 茶不思饭不想, 做什么都没有精神,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一遍一遍的想着他们的过去,想着那些个美好的曾经,还痛恨自己没有用,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抢不过来。
还好后来他没有继续消沉,将悲愤化作动力,才迎来了今日的局面。
只要温宴还依赖他,那他就还有希望。
“宴宴,你先上马车去,这里留给我来处置。”张阑之说道。
既然赵彦辰派人来救他们,就一定不会像先前那些人一般对他们下手,危险应当不大。
“好,你小心些。”温宴乖巧的上了马车。
宣芷立即将她扶着在软垫上坐下,两人透过车帘缝隙朝外面看着。
彼时,张阑之已经敛去满身的柔情,整个人换上冷意。
他紧握着手里的刀,对站在他对面的人道:“这位想必是赵大人的手下吧,方才多谢你出手相救。”
为首的黑衣人朝张阑之拱了拱手,眸光之中满是冷意。
他朝马车内看了一眼,对张阑之语气颇为不善的道:“张大人,有句话叫同僚之妻不可欺,不知道你是否听过?”
张阑之心知这人是在语言攻击他呢,他也不生气,只淡淡道:“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激本官,本官不吃你这套。”
“今日本官感激你出手相救,方才那般以下犯上本官就不计较了。但你若是想打温宴的主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张大人,您这样就没意思了。”黑衣人向张阑之走近了几步,“夫人跟着你连最基本的安全保障都没有,方才有贼人刺杀她,大人挡都挡不住,还险些赔上性命。你说,夫人若是还跟着你一起,你拿什么护着她?”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张阑之冷脸道,“别以为本官什么都不知道,温宴性子柔软,从不与人结仇,那些人拼命想要杀她,这事一定与你们大人脱不了干系。”
“他不是想要追回宴宴求她原谅吗?若是被温宴知道来刺杀她的人同赵大人有关,你觉得她会怎么想,会不会因此更加憎恨赵大人,恐怕这一辈子他都别想求得温宴的原谅。”
张阑之的语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也正是温宴能听见的程度。
他本意是诈诈黑衣人,顺便让温宴对赵彦辰的恨再加深一些,他怕赵彦辰派人来救温宴,温宴因此被感动。
可他这话不仅煽动了温宴的情绪,还将黑衣人压制得哑口无言。
黑衣人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一直盯着张阑之,眸光变了又变,从先前的孤傲变成惊诧,再变成无奈。
山间的风呼啸而过,卷着草絮漫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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