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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温宴哪里还敢乱动,心中琢磨出的逃跑计划瞬间崩塌殆尽,她一下子就泄了气。
“我不跑,你们不要伤她。”她哭着跌坐在了雪地里。
眼见着目的达到,岑凌便命人放了荔枝。
荔枝忙跑过去扶起温宴,将她搀扶着送回房中,伺候着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重新在塌上躺下。
“小姐,都是婢子的错,婢子对不住你,你都瘦了好多,脸色都不好了。”荔枝眼泪婆娑的道。
温宴无声的望着青色的帐慢,眼泪缓缓落下,滴在枕侧,浸湿了枕面。
而赵彦辰此时却与她完全不同,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精神抖擞。
大殿之中,他着一身紫色官袍,头戴黑色长翅官帽,足蹬蜀锦缎靴,整个人由内朝外散发着高贵与清雅。
让人远远看着,便不敢高攀。
他站在一众朝臣的首位,昂首挺立,器宇轩昂。
后排的朝官竟是都用一种崇敬的眼神看着他那笔挺的背影,艳羡不已。
唯有站在他左侧的张阑之不是这样,他现在愤愤的盯着赵彦辰的侧脸,恨不得将他打入深渊。
适才对晋帝行跪拜礼之时,他便发现赵彦辰手背上有一道血痕,那道痕迹一看便是女子所为。
不用想,他便知道是怎么来的。
被人阴恻恻的瞧着,赵彦辰自然有异样的感觉。
他老早就发现了张阑之在看自己,他用余光瞥他,从他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恨意,是十分万分的那种恨。
即便恨他,那又如何。
他只是微微扯了扯唇角,冷冷一笑,而后不紧不慢的收回视线。
那高傲的神情似乎在告诉张阑之,莫要再纠缠,你斗不过我,我才是当之无愧的胜者。
张阑之饶是面上装的再好,也止不住露出些愤恨之意。
这一场无声的战争旁人没有注意到,却是被司镜尽收眼底,他暗想,继续闹,继续恨,等会儿你们就没有机会再斗狠了。
政事处置完,晋帝并没有直接退朝,他今日心情十分好,便想着与这些大臣们叙叙话。
眼下快过年了,今日是最后一次朝会,之后便有半个月的休沐时间。
近日,自从两位令官上任以后,朝廷的事情都被处置的井井有条,再没听说京城有什么闹事的,上京周边也没有什么盗匪横行。
晋帝心情好了不少,他好整以暇的靠在龙椅上,望着下面站的笔直的赵尚书。
见他生的一表人才,也到了娶亲的年纪,却还是孤身一人,也没听说有什么妻妾通房,便想着助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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