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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如此,他心也如此。
那些近日莫名其妙涌出来温宴还没他想的那般不堪的感觉, 一定是他魔怔了。
......
温宴夜里吃醉酒,一直昏睡到午时才醒。
刚一睁开眼, 入目而来的便是白的无一丝杂质的纱幔。
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昨夜的记忆一段段涌了出来, 眼前浮现出昨日兄长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绪又开始烦躁起来。
话说,哪儿有哥哥那样盼着妹妹嫁出去的啊!还不停的给她灌输这思想。
那表情, 那语气,活脱脱就像是在等着丢一个烫手山芋。
她就不明白了, 自己这么乖巧一心一意为兄长好, 怎么就得不到他的喜欢呢?
无论她多贴着脸去与他亲近, 他都无动于衷,每次与她说话都是冷冰冰的,像个冰碴子冻死人。
“哼。”温宴用力蹬了一下脚边的枕头,咬牙道,“这次我绝对不先原谅他,让他知道惹怒妹妹的下场。”
而此时的赵彦辰却丝毫都没有想起温宴生气的事情,因为他现在根本无暇顾及旁的。
宫中大殿之上,群臣剑拔弩张,文武大臣因为汪海之事已经分成了两个派系,闹得不可开交。
从上朝到现在,一直未曾停歇过。
晋帝坐在龙椅之上一言不发的望着下面,任由他们吵闹。
但他也不是不想管,而是在等着赵彦辰密信之中所说的证据,只消再等等便可以给那汪海一党致命一击。
汪海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即使是皇帝也不可能说惩处就惩处他,需取得实质性的证据惩处他,让人心服口服。
他这个狡猾的狐狸一倒台,下面的人自然会溃不成军。
眼下只差最后一份证据便可以将他削爵罢官,彻底从朝堂中剔除出去。
赵彦辰站在殿中冷眼看着汪海与人争辩,他一言不发,只时不时的望向殿外。
林值传回来的信今日便可抵达上京,这会儿怕是已经被岑淩取到了。
汪海与人吵了半晌,陈崇序实在是忍不了了,给自己壮了壮胆将自己妾室被抢一事抖搂出来。
他向殿中走了一步,禀道:“陛下,臣还有事要奏。”
“准。”太监得到皇帝的旨意,掐着嗓子宣道。
关于这件抢妾室的丑事陈崇序一直压在心里,他觉得这件事情委实是丢人,说出来定会被人嗤笑,而且自己的官没有汪海大,若是拿此事弹劾他一定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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