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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动了恻隐之心,他便不停的提示自己,不可心软!不可心软!

对温宴心软,就是对赵永权示弱,他这辈子决不可能屈服于赵永权。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赵彦辰便不想再与温宴继续这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站起身,将先前递给温宴的外袍再次递给她,“我乏了,你也回去吧。”

温宴本来还想在逗留一会儿,眼见着天都快亮了,她想与兄长一起用了早膳再回去休息,心里的算盘都打好了。

没想到,他竟然说他乏了,她也不好再留下来,就歇了要在琼华院吃早饭的心思,与兄长告辞后就离开了琼华院。

温宴一走,赵彦辰温润的目光立即就暗了下来,先前作出的宽厚兄长模样也都散了个干净。

整个人都恢复了冷冽,与先前面对温宴时的态度完全不同。

他站在窗前沉默了半晌,才唤了林值进来。

夜里,温宴冲进屋子来的时候林值也过来查看过,但但那时赵彦辰并没让他进来。

当时,温宴浑身湿透模样看上去很是狼狈,被下人看见委实不妥。

虽然赵彦辰不喜欢她,但是说破天去她都是个未出阁的少女,有些事情还是得注意。

“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林值问道。

“将这暖炉撤下去。”

“是,大人。”林值利落的将暖炉搬了出去。

等他从外面再次进来的时候就觉得里面冷了许多,不如方才保暖。

他一直觉得大人将炉子撤的太早了些,现在气温这样低屋里不点个暖炉那是要冻得睡不着的。

方才他进来生暖炉炭火的时候,就感觉这屋子冷冷清清一丝暖意也无。

不过这些对于赵彦辰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自幼学过一些武功,身子一向都很好,每年过了三月他的房中便开始不再使用暖炉。

这样做,其实是为了锻炼自己不畏寒。

毕竟作为刑部侍郎,总是要与一些案件打交道,有时候甚至要与匪徒交手。

若是太孱弱,真到了危难时刻就不太妙了。

屋内暖气消散,赵彦辰才转过身来,望着方才温宴喝过的杯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保不齐温宴下次半夜还会来打扰他,他得做些什么杜绝今日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林值,从今日起将园子里的垂花门装上门,到了夜里就关上,不许人进入琼华院。”

“是,大人。”林值应声,“那,小姐若是要过来呢?”

“你听不懂吗?不许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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