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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婢子只说大人在忙公事,其他的事情婢子以及府上之人都不清楚。”荔枝低着头回话。
“很好,你先下去。”
这氛围简直太压抑了,荔枝闻言简直如释重负,赶忙行礼退了出去。
赵彦辰依旧长身玉立的站在廊下,耳畔浮动着院内竹叶的沙沙声。
没过多时,天空又开始飘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在被洗刷的油亮反光的竹叶之上,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格外清脆明亮。
林值端着烹好的玉壶春过来的时候,身上被淋了个七七八八,高高束起的马尾须上沾着晶莹透亮的水珠。
赵彦辰望着这片雨中竹林,神情有些恍惚,就连林值唤他,他都没有听见。
“大人,茶沏好了,现在进去吗?”林值第二次问他。
赵彦辰这才回过神来,不紧不慢的道:“进去吧,顺便点上一支安神香。”
今日在西郊处理匪患,回城时押着匪徒的囚车被沿路的百姓丢了不少菜叶萝卜皮。
他骑马行在最前端,倒是没有受到菜叶子与萝卜皮的影响。
但是沿途的百姓却往他身上塞煮好的鸡蛋与菜瓜,他拒绝了,那些人还是蜂拥而上。
一边堵着他唤他青天大老爷,给他塞东西,一边骂着囚车里的人,向他们扔东西。
本来一个时辰就能回城的路程,愣是走了两个时辰。
从刑部回来的时候,赵彦辰是强撑着精神的,在马车里险些眯着。
可一到府中,想起那位烫手的未婚妻他就立刻清醒了,现在更是一丝倦意也无。
林值为他倒好茶,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赵彦辰修长的手指捻起杯盏,在半空中轻轻晃了晃,冒着热气的茶汤清香便散发了出来萦绕在他的鼻端。
这是琼州赵家特地请制茶人一笋一笋的采摘,高温烘烤出来的茶叶。
每一道工序都经过了严格的把控,属于稀有的明前清茶。送到赵彦辰手中的时候,清香满溢,色泽极佳,时辰刚好。
他最是喜欢这茶,每逢清明节前琼州便会提前着手安排。
这一次寄来的物件与上一年不同,除了几罐茶叶以外,还有一封给他添堵的信。
信里特意提到了杨县的温家,以及婚约之事,字字句句,无一不在催促他赶紧走一趟杨县。
他们越是催促,他就越是反感。
这几日温宴想要见他,他都避之不及,总是让荔枝去搪塞她。
要说这婚约一事,他还真的不太喜欢。
祖父当时为了自己的私事就将他的婚姻大事草草决定,还不容父亲母亲有自己的意见,实属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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