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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睡得早,才让她的气色养的十分好。
双颊白皙如脂,白中透着微红,看上去就像是施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娇嫩的如同一朵出水芙蓉一般。
荔枝拿着碎瓷盏,猛一抬头撞上她那双水灵灵湿漉漉犹如小鹿般的眼睛,心下即可就起了怜惜之意。
在她心里,温宴是个可怜人,与她没有分别。
只不过相比之下,温宴更加苦难。
没有家人心疼她,现在失忆了顶着一个假小姐的身份待在未婚夫的身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她最能体会没有家人心疼的滋味,幼时因为家中贫困潦倒,被父亲以十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自那次以后她便没有亲人了。
几番辗转被大人买了回来,她才有了一个安身之所。
原本那些过去她都已然忘却,但是看见温宴又陡然清晰了起来。
这世间到底是对女子不公,她觉得自己与温宴同病相怜,而且温宴对她也相对较好,所以荔枝便对这位假小姐就格外照顾了些。
但这其中最大的原因莫过于她是主子,即使是假小姐,也是她的主子。
更何况她还有未婚夫人这一层身份,即使家主不愿意,那也是事实。
荔枝思虑了一番对她道:“小姐,大人近日较忙,在处理匪患一事,等到事情处理完便会来看你的。”
虽然家主不允许她这样回应温宴,直说他刑部有事便可,但是温宴每次都可怜兮兮的问她,她也只好说的再细致了些。
只是,即便是这样的说辞,温宴也都听腻了。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默默接受。
她点点头,冲荔枝苦笑,“好啊,那我等着。”
千篇一律的问话,亘古不变的回答,一仆一主都心知肚明。
温宴揉了揉手里的绢帕,抬头看了一眼琼华院的方向,还是说出了藏在心口多日的话,“我看哥哥那院子里的花都长得不好,要不我们明日去帮他打理一下,松松土,再买些新花样回来换上,你看可好?”
昨日午后,她从琼华院里出来,经过花园时见里面的花草有几棵都起了枯叶,就琢磨着等兄长回来与他说一声,她带人帮着修缮一下。
可是到了戌时,她又困得睁不开眼睛,吃着绿豆酥吃了一半就靠在软枕上睡着了。
等不到人,干脆自己上手,下人也惯是不细心,连园子都打理不好,温宴有些不大乐意。
荔枝将碎瓷盏用绢帕包起来端在手里,面色显得有些为难,“小姐,那园子.....”
看她支支吾吾,温宴不解,“园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大人曾吩咐过,那园子不许人随意动它......”荔枝小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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