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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如此,温宴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等她转醒过来,已经是在兄长的葬礼之后了。
至此以后,温喜便成了她心底最深处的痛,这思念有多重,心就有多痛。
执念太深,以至于她失忆了心中还存留着温喜的气息。
但她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他的样貌,只有隐隐的一种感觉还在,还有那一抹天青色衣袖。
温喜喜欢天青色,他所有的衣裳都是这个颜色,而此时,赵彦辰正穿着一身天青色的交领斓衫。
二人身形一致,看见他,温宴心底的那抹熟悉感越发的深刻起来。
她眸光忽然亮了,欣喜地唤了一声,“哥哥!”
赵彦辰心下一惊,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很快便又恢复了平常。
他又捏出一个不符合他的笑意,温声回应道:“妹妹。”
这声妹妹他说的十分拗口,温宴虽听着有些奇怪,但她并未多想。
温宴迷茫的扫了一圈面前的人,最后视线落在赵彦辰身上,有些颓废自责道:“哥,我……我好想记不起来我的名字了。”
赵彦辰轻咳一声,以此掩饰自己的情绪,脑中飞快的想了一圈,最后鬼使神差的道:“你叫,赵温宴。”
温宴双眸更加明亮了,她朗朗一笑,双眼弯成了月牙,“哥,我这名字还挺好听诶!那.....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问到此处之时,她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眉头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想不起来自己也就算了,就连哥哥都记不起来了。”
赵彦辰想让这场对话赶紧结束,便随意扯出个理由告知她,“前日下雨路太滑,你不小心在园子里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记忆有些缺失,先在府上好好养着,过些时日便好了。”
“哦,原来是这样。”温宴知晓缘由,心情霎时间就好了起来。
早饭后,赵彦辰便又派荔枝去请了齐大夫。
齐大夫诊治之后,断定这是先前伤了脑袋再加上急火攻心造成的,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只能等病人自己想起来了。
他开了些调养身子的药之后,离开了赵府。
走的时候又对赵彦辰一顿语重心长,“别再气你妹妹了,都将人气出失忆症了,这孩子看着怪可怜的,日后好好关心关心她。”
赵彦辰淡漠的颔了颔首,并未答话。
温宴失忆之事,想要恢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样就更利于他来做一些事情。
只是这其中磕到脑袋一事是他随口说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种情况,他倒莫名对温宴起了恻隐之心。
当然,这恻隐之心也只仅仅存在于当他妹妹一事上。
他吩咐了府中一干人等,缄口不语,关于婚约一事一个字都不能提,违者不留情面直接发卖或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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