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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合不合你的口味?”
甜在君闲口里蔓延,酸接踵而至,打开了君闲的食欲,就连晚饭都多吃了两碗,池青道很是满意。
饭后消食,围着后院转,后面院子里有一颗李树,枝头上已经挂满了青翠欲滴的果子,但看着还没有大熟,肯定很酸。
可君闲迎着月光望向那些果子的时候,他的口水都快要滴到地上了,律雁虽然跟池青道说过,有孕的人会格外贪酸,但池青道显然没有预料到会贪到这种地步。
没有办法,池青道只好跃起来给君闲摘了两个,摊在池青道手心里,小小的,青青的,看着就很好吃。
君闲咯嘣咯嘣地咬完了两个,池青道看他意犹未尽,又给他摘了一把,她自己偷偷尝了一个,酸得脸都快要变形了,原先想纵着君闲的那颗心也收了收,这吃多了铁定会牙酸。
就四个,不许讨价还价,回房的时候,君闲还想着在池青道怀里的青李,直到睡前也还在想,直到梦里也还在想。
律雁知道池青道有多在乎君闲,特意在裁云寨里研制了一整瓶的安胎药丸,要不是经此一事,池青道还不知道他愿意为自己费心到如此地步。
君闲每日只需要吃两粒药丸,也不用喝那些苦得要命的药了,短短一天,就赶制出整整一瓶保胎的药丸,池青道知道,这是不容易又要花心思的事情。
自从裁云寨以来,池青道还没有好好同律雁说过话,她抱着茶壶到律雁房里的时候,律雁也恰好要出去。
“上哪儿去?”
“闷,到院子里走走。”
律雁也会觉得闷,池青道跟着律雁到了院子里,院子里没有桌子,两个人就搬了藤椅坐着。
“你老是觉得闷,不如换套衣服。”池青道瞥律雁一眼,“老是裹着这件袍子,也不是个事儿。”
律雁把袖子翻出来给池青道看,月光之下,那纹样更淡,但勉强可以辨认应该是芍药。
他与所琼诗因芍药定情,芍药对于律雁的意义肯定是不一样的。
“她亲手绣的,一点一点绣,从来就没有女子绣花的,女子的手拿笔拿剑,不拿小小的绣花针,那是男子的事情,但她愿意为我做这样一件衣服。”
原来是所琼诗亲手做的,池青道了然于心,也不再劝了,只是另道:“都报仇了,人总要往前看。”
池青道觉得律雁自从报仇以后,越发散了一口气,支撑他继续活下去的那口气。
“目光放远,万事皆悲。”
更何况,往前看,也不会再有一个所琼诗了。
律雁抬头饮下一杯茶,茶是掌柜亲自去后面山上采的,喝到嘴里发苦,但或许嘴上苦了,心里就没有那么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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