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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就是明珠。
池青道看他的目光有点奇怪,君闲不自在地摸了摸脸,从前池青道看他的目光里总是倾倒一片笑意,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但这一次,除了笑意,还有点别的什么,好像是惺惺相惜,又好像是欣赏,他分辨不出来,他想着,他只要能够帮上一点池青道就好了。
池青道替他挡住万千风雨,他自当用尽全力,来为池青道尽一点心意。
“王夫,”池青道抱住君闲,语气里有掩藏不住的骄傲:“你在发光。”
池青道又在打趣他了,君闲回道:“可能是你的光芒太盛,照到了我身上。”
他从来以为如此,他是跌落深渊的人,全靠池青道,他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胡说八道,是你自己在发光啊,君小公子。”池青道点了一下君闲的额头,点消他的妄自菲薄。
君闲在她这里就是最好的,他是太阳,冬日里的暖阳,安静地发着他自己的光芒。
君闲不解其意,池青道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真心实意地夸赞:“好厉害的。”
“很厉害吗?”君闲垂下头问她。
“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厉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来今往,找不出来有比你更厉害的人了。”池青道闭着眼睛夸。
君闲捂住她的嘴,她才是胡说八道吧,他哪有这么厉害,可是能够得到池青道的认可,他也好开心。
雀安安被从地牢放了出来,池青道还大发慈悲地允许她见常季,常季郁结于心,伤自然也好得慢,君闲有时会过来跟他说说话。
这个温润如水的安南王夫在提及雀安安的时候总是失去分寸,每一句都是让他放弃喜欢雀安安的话,他早就放弃了。
只是,还不那么彻底——特别是在见到雀安安的这一刻。
常季的第一反应是去扯被子,他扯了被子起来想要把自己团团裹住,结果雀安安快他一步,也拽上了被子的另一角,雀安安是习武之人,常季又在病中虚弱,自然拧不过她。
雀安安如愿以偿地将被子扯了下来,常季就在她眼前,明明不过几天没见到常季,雀安安却觉得仿佛千年万年没有见过他了。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雀安安伸手去摸常季的脸,只摸到冰冷的面具,她从没有这么后悔过。
旁人耳鬓厮磨之际,总会有些爱恋之语,可是她的常季口不能言,就连面也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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