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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妩冷淡拒绝道,“恕我直言,公子你应该求助于官府。”
“自然是报了官,奈何官府没有如妙先生一般的能人。
今日妙先生这寻人画像的本领,实在令在下过目不忘!若能得妙先生一臂之力,在下愿以重金谢之!”
话音刚落,裴行舟扯下腰间的唐草纹白玉佩,递给了姜令妩。
“这是订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姜令妩静静瞧着,这唐草纹玉佩质感温润,是块水头足的好料子,足够普通人家一年衣食无忧。
只怕这位爷,来头可不小。
她扬起素净的小脸,对上裴行舟眸如点墨的眼睛。
“能让公子如此慷慨,只怕这趟差事不是凶险重重,就是九死一生吧?”
裴行舟慵懒一笑,倒也不否认。
“那么请问,妙先生,您敢不敢接下这笔买卖呢?”
姜令妩莞尔一笑,她将玉佩退回,轻声开口。
“我自问并无这个本事,公子还是另寻高明吧。”
“哎,妙先生,您别走呀你再考虑考虑吧!”
可姜令妩不理身后人的叫唤,头也不回挤入汹涌人潮,直至男子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
姜府沁园小院。
“小姐,您今日受惊了,我给您添上安神香吧。”
说话的小丫头正是小喜,姜令妩从黑风寨带到姜府的贴身丫鬟,她穿着鹅黄色衫子,正忙碌着添撒香料。
望着袅袅升起的香炉氤氲之气,姜令妩陷入了沉思中。
今日她去千金阁时,就注意到了薰香的博山炉,味道好似格外得甜腻。
她原以为是用了什么名贵香料,现在想想,或许是凶手在香炉中加了迷药,死者被迷晕后,这才没能呼叫反抗。
只是凶手杀了人后,给死者盛装打扮,这样奇怪的仪式感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时,一阵急急赶来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姜令妩,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指着姜令妩鼻子厉声呵斥的人,正是她的亲生母亲。
姜母今日穿了一身珊瑚红丝锦裙,乌油油的黑发,缀着华贵的珍珠发钗。
她年近四旬保养得宜、气质端庄淑雅,是金陵城叫得上号的敦厚与贤德之人,只是面对姜令妩时,原本柔和的眉目间,带着几分莫名的冷淡与疏离。
“上个月你推令媛下水,害她大病一场!今日你竟然私自外出!若不是令媛告知于我,我还不信!
这里是姜府,不是黑风寨!姜家教你的规矩,你都学哪儿去了?你还不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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